杜怀礼在女儿们面前,一向都是驯良亲热的,可杜云荻一返来,就不自禁带了几分严厉。
杜云茹闻言一怔,见杜云荻目光竭诚,不由勾了唇角:“我们五mm当真是个宝,大家都挂着念着。我方才在母亲那儿说得都是真的,没有诓你。定远侯府最后请了石夫人来讲项,祖父、祖母都踌躇不决的时候,五mm就亲口跟我说过,她要嫁畴昔,她那点儿心机啊,我是看得明白的。至于羞怯,你还不晓得五mm呀,那脸皮厚得都能制阿胶了。”
甄氏责怪着看向杜怀礼,杜云荻没有返来时,这个做父亲的也是牵挂着冷暖的,这会儿一见面,开口便是抓功课,儿子好不轻易放几日假,也不能松弛,当真是……
甄氏也不问旁的,只问书院里的起居安排,杜云荻常日里除了同窗,可另有与外人来往,两人一一答了。
翌日一早,待去莲福苑里请了安,甄氏回到清晖园后,便让人去唤了杜云荻身边的小厮书童。
“大姐,这婚事当真是五mm对劲的?我见她有些闷呢,提及定远侯府也不似女人家那般羞怯……”杜云荻体贴杜云萝,两家订婚的事体在贰心中搁了两个月了,这会儿是不弄明白就睡不结壮了。
杜云萝早知父亲脾气,背过身去抿嘴笑了。
而作为母亲,甄氏能做的,就是让儿子吃饱穿暖,把好身边服侍的人的关。
杜云萝缓缓点了点头。
杜云萝靠着甄氏,想说实在杜云茹说得一个字都没有错,她就是欢畅,就是一万个对劲,就是相思成疾了,可恰好,不能说出来,只能垂下眸子,低低应了一声。
书院里有个门生叫施仕人,他的父亲是个屡试不中的秀才,眼瞅着后代都大了,还成不了举人,心机也就歇了,用心教儿子读书。
二门上要落钥,杜云荻不能多留,甄氏便让三个孩子都散了。
杜云茹看得逼真,莞尔一笑:“四弟,你是怕侯府仗着权势强娶我们五mm?姐姐奉告你,这机警鬼内心欢畅着呢,也不晓得是那里起的动机,对世子啊,一万个对劲了。如果祖父、祖母不承诺,我看她啊,迟早有一日相思成疾。”
体贴之意明显白白,暖得民气头一烫。
杜云茹抿着唇不说了,瞥了杜云萝一眼,见她既不恼又不羞,反倒是一副神游天外的模样,呆愣当中带着几分敬爱,不由又扑哧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