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李栾受伤,南妍要忙上一阵子,不然她必然会被南妍县主笑死的。(未完待续。)
杜云萝更加笃定了,她探出身去抓穆连潇的右手,窗户就这么大,杜云萝一扑,上半身几近要挂到穆连潇身上去,慌的他从速扶住她。
穆连潇单手架在窗口,身子微微前倾,道:“你担忧了?”
幸亏穆连潇赶到后,又有几名侍卫达到,世人合力才把老熊拿下。
骗谁呢,真是小伤,会把整条胳膊都缠上?都快包得跟粽子似的了。
固然南妍县主说过,半夜天四更天也会给杜云萝报信,但报信的人必定是拍门的,那里会敲窗呀。
穆连潇挪不开眼,盯着杜云萝瞧,目光灼灼。
事已至此,穆连潇晓得瞒不畴昔,只好道:“受了点伤,不碍事的。”
杜云萝不解,大半夜的,有谁会来敲窗户?
如许的杜云萝,当真是比白日时还都雅。
穆连潇抬起右手,往上挽起了袖子,暴露包了绷带的胳膊:“小伤。”
穆连潇轻咳,脸颊微红:“哪能呀,只说我会令人来给你报信的。”
揣着明白装胡涂,杜云萝问道:“如何伤的?”
杜云萝看着穆连潇,他一身黑衣,衣摆沾了夜露,可从表面看不到右手伤情,不知他是伤了胳膊、手腕还是手掌。
穆连潇举着火把冲出来,远远就看到李恪几人与一头瞎了眼的老熊对峙,有一个侍卫受了伤,躺在地上喘气。
“然后你就跟县主说,你本身来?”杜云萝睨着穆连潇道。
穆连潇抿唇没说话。
围场广漠,天又黑了,即便兵士们点了火把,还是看不清多少处所。
杜云萝绕过他,把窗户关上了,学着他把白净手指压在唇上,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锦灵在劈面梢间里睡了,别把她吓着。”
用的是左手。
杜云萝眼尖,看得清清楚楚,不由瞪大眼睛问道:“你的手如何了?”
穆连潇穿的是窄袖,只能挽到手肘下方,杜云萝想,这胳膊的上半截估计也伤着了,不然只是下半截有伤,穆连潇不至于不敢抬手。
那是林子的深处,骑马还没两条腿跑得快。
传到甄氏那儿去,不拿鸡毛掸子抽她才怪,传到定远侯府里,她岂不是又要还没过门就让吴老太君和周氏不喜了?
这个时候,宫门早关了,穆连潇敢翻墙来看她,莫非还会不敢朝她伸手?
她是真的想他,顾虑着他啊……
娇娇轻柔的声音说着担忧,穆连潇清楚杜云萝性子直白,却没想到她真的涓滴不粉饰体贴,贰心头一动,出现几分惭愧和顾恤,他想伸手揉一揉杜云萝的额头,可方才抬起垂在身侧的手又很快放了下去。
这一找就找了一个多时候,直到穆连潇听到了李恪的喊叫声,这才有了方向。
哪知兵士来报,说找不到李恪几人了,穆连潇当即就策马去寻了。
不过,此处毕竟是皇家行宫,该当是没有歹人有胆量来半夜行凶。
杜云萝整张脸烧了起来,却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抿唇道:“你来寻我说甚么的?”
过程中,穆连潇伤了胳膊,李栾伤了腿,幸亏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
回到营地后,太医替两人包扎了伤口,南妍县主照顾李栾,又要令人来给杜云萝报信。
德安那边的水情严峻,他要向圣上禀报,就直接赶来了围场,照圣上的意义,让他在行宫歇一夜,第二日再赶回德安去。
那头老熊站起来足有三人高,又是个独眼龙,脾气火爆,李恪几人与它周旋很久,只一名侍卫受伤,已经不轻易了,想等闲脱身是不成能的。
杜云萝手持油灯,走到北窗边,没有开窗,问道:“谁在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