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体,就算是杜云诺想瞒着廖氏,多多极少还是有些动静传到了廖氏耳朵里。
杜云萝即便有娇纵之名,与安冉县主比拟,那真是小巫见大巫,她自愧弗如。
杜云萝抬眸望着她,只见杜云诺一双乌黑眸子里少了昔日夺目,反倒是多了几分难过,叫人有些不测之余,倒也有几分唏嘘。
杜云诺是打心眼里盼着廖氏早日好起来。
只可惜,赏菊时,当着这么多来宾的面,安冉县主冷嘲热讽,叫惠郡主丢了脸面,这一次,不能劈面调侃归去,让惠郡主非常遗憾。
思及此处,杜云萝不由就想到杜云诺刚过来时说的那句话。
杜云萝一怔。
两人说了会子话,眼瞅着时候不早了,杜云诺便起家告别。
“你怕县主由此受罚?”杜云萝支着腮帮子,道,“上回拦着世子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老公爷也没究查过她,中元节时她都和惠郡主脱手了,还害的你和三姐姐受伤,老公爷那儿也没动静,只廖姨娘挂念着,给府里送了些膏药来,她这回就算在宫门外拦了乡君,我看啊,以老公爷对她的爱好,不至于罚她的。”
“就是安冉县主的那张帖子,乡君那边,不是万一拒了,而是已经拒了。”杜云诺抿唇。
杜云萝想到这些,记起杜公甫返来时的神采,以及说的那句话,她俄然之间就通透了。
廖氏正吃着药,听闻安冉县主的状况,手上一抖,汤药撒了满被褥。
可这一回,老公爷到底还是禁了安冉县主的足。
以安冉县主的脾气,叫穆连慧拒了帖子,说话不会太客气,便是穆连慧端着架子不与她计算,也充足惹人谛视标。
这个安冉县主,前回拦了穆连潇,这回拦了穆连慧,她是盯紧了定远侯府要跟人家过不去了吗?
杜云诺的腔调又柔又慢,听不出她是喜是愁。
安嬷嬷的男人虽不是府里的大管事,但他服侍车马。常日里出入杜府的时候多,动静也总比其别人通达些,而安嬷嬷嘴巴闲不住,喜好说道。不过说的都是外头的大小事体,逗主子们一乐。廖氏也就不烦她。
这事体传到睿王府,惠郡主可算是出了一口气。
本日这一个禁足的决定,让安冉县主难以接管。
眼角咳出了眼泪。杜云诺拿帕子按了按。笑容讪讪:“是出了些状况,我是听安嬷嬷说的。”
从小到大加在一块,老公爷都没有罚过她几次,偶然小公爷要经验她,都叫老公爷吹胡子瞪眼地给护下来了。
“旁人家递帖子回帖子是私事。可五mm,阿谁但是县主。县主做事……”杜云诺顿住了,无法地笑了笑,那位县主做事的风采,她都不晓得说甚么好了,“喏,又拦人了。乡君今儿个叫皇太妃接进宫去了,出来的时候,县主就在宫门外等她。多少眼睛都瞧见了,县主就追着乡君,问乡君为何拒了,必然要说出个以是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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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盼着,能如杜云萝所说的,老公爷捧着安冉县主,不会罚她。
廖氏病中,杜怀恩定然是歇在莫姨娘屋里的,廖氏病得越久,莫姨娘与杜怀恩的干系越靠近,等廖氏哪一日病好了,莫姨娘就要不利了。
对待嫡母,杜云诺虽不像待莫姨娘普通满心信赖,但毕竟十几年养在廖氏跟前,多少都是有些豪情的。
杜云萝赶快把茶盏递给她,杜云诺接过来喝了,又匀了匀气,好不轻易才缓过来。
“病来如山倒,我看母亲她全部脸都瘦了一圈了,”杜云诺抿唇,叹道,“这再病歪歪地躺下去,脸颊都要凹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