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先只腹诽着二房是瞎猫撞到死耗子,又想着那是二公子,并不承爵,不过是家世好听一些罢了。
廖氏是杜云诺嫡母,她晓得了,就必须转告,如果知情不报,廖氏算起帐来,她有的苦头吃了。
诚意伯府叫杜云瑛这个程咬金给搅了,老公爷少不得再头痛几日,他下定决计要把县主嫁出去,就必然会把人选定下来。
抬眸见杜云萝坐在一旁看着她,杜云瑛舒了一口气:“这就算是定下了吧?不会再改了吧?我是真的提心吊胆的,就怕婚事又黄了。”
本来,那日杜云瑛支开她是为了这事情,难怪就她们三个眉开眼去的,把她一小我瞒在了鼓里。
免得她摆布难堪,里外不是人。
待她往景国公府上又去了一次,才晓得这里头门道。
那位夫人替她梳头插簪,又细细训戒了一番,这才跟着苗氏出去吃小定酒了。
廖氏握着杜云诺的手腕,喘着气道:“这事体,你之前就一点不晓得?”
杜云瑛的重视力已经落到了那些礼品上,催着杜云萝翻开来看。
胭脂香露,也是细心挑过的,合适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家,不会艳俗,也不会过分清雅。
不过,到了第二天,杜云萝就晓得答案了。
依着常例,历山书院一入腊月就放假。也便利路远的学子回家过年。
杜云瑛觉得,不照实在些。
话题,自但是然又转到了景国公府上,只靠猜,谁能猜出个成果来?
杜云萝在莲福苑里见到了这位夫人,是伯夫人的娘家幼妹,她性子沉稳,笑容未几,但看得出来,是个面冷心热的。
苗氏笑盈盈与夏老太太道:“幸亏太小定是男方费事些,我们女方实在事儿未几,不然,这俄然之间我都有些手忙脚乱的了。”
妯娌两人由同一名夫人放小定,没有凹凸,她作为弟妇,也没有甚么好抉剔的。
宁肯叫那一品二品的命妇大妆给闷死重死,也不要不面子的轻松。
这话听了就舒畅,杜云瑛笑意更浓。
固然,看重这些东西会被人说眼皮子浅,可好东西谁不喜好?
“那位夫人,看起来有点凶。”杜云瑛压着声儿道。
“是石夫人保的媒,云萝生辰时石沁玉也来了,你在安华院里就没听到一点儿风声?”廖氏不信,又诘问了两句。
廖氏问不出个成果,也就只能放开了她。
而杜云瑛与诚意伯府上二公子的婚事,在腊月前也算是定下了。
怔怔坐了会儿,杜云瑛才道:“伯府那边焦急,我大抵来岁春夏就嫁出去了,也挺好的,大姐、二姐以后就是我,我嫁了,也不挡你们的道。”
她们瞒着她,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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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云萝闻言,咬着云豆糕看了杜云瑛一眼,心想三姐姐果然还是这本性子,不肯超出别人,也不肯叫别人超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