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却不由猎奇地打量了沈琉一眼。沈琉本年十四了,她冷着脸,不晓得的还觉得在哪儿受了气或是针对沈却。可沈却倒是恍惚记得二姐自小就是这本性子,老是远远站开,离人远远的,不笑,也不爱说话。
花厅里的女人们都掩嘴笑。
轿帘被翻开,有夏季的光照在沈却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她下认识地眯起眼睛。
“女人,该下轿了。奴婢是夫人身边服侍的,特来驱逐女人。”轿外的老妇人微微弯着腰,恭敬地说。她一身灰褐色的衣裙,色彩很素,料子倒是上等。
她说:“前院的高朋要留下用膳了,夫人叮咛让女人们在花厅里用晚膳。”
沈却入了座,一边吃着鄂南的特性时令小食,一边与姐妹几个说话。一下午的光阴就这么消磨掉了。眼看着快到了用晚膳的时候,有丫头悄声出去,在苏妈妈耳边说了句甚么,苏妈妈神采微微变了变。
沈却晓得说话的这个是她的长姐沈绯,庶姐。
“二姐姐好。”沈却灵巧问好。
她的皮肤很好,白如皓雪,嫩如玉瓷。
沈薇有点不甘心,又说:“我还传闻北方又冷又缺水,特别是夏季的时候,河水都结了冰,连沐浴的水都没有,只能十天半月洗一次澡!时候久了,北方的女人皮肤就会变干、开裂!”
苏妈妈不动声色地打量沈家这个流落在外多年的正牌嫡姐儿。
实在也没谁是真的喜好她,这么想着沈却倒是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