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理直气壮的诘责令萧徽呆了一呆,她揣摩了一下本身的态度,不管是从姑姑还是从现在东宫妃来讲她确切应当有所表达,“呃,此来路途悠远,太子要好生保重。沙洲白日炙热夜间寒凉,落差极大,轻衣厚服皆要备下。”
萧徽被夸得脸上挂不住了,之前只感觉此人凶险狡猾,如何没发明他还如此厚颜无耻呢?她鄙夷地睨了一眼畴昔,瞥了瞥他的苍青石戒:“下次你再装神弄鬼费事将狐狸尾巴藏严实点。”
她竟比他还要委曲些,李缨颇是不平看着那张尚显青涩的面庞,满腹话语堵在喉头一字也难出。在这场非同权势的博弈里,他先动了心就已输了她一招,偏生她是个磨盘心机,你不推就不动,推了也常常是无勤奋。白鹿汀中的交心,现在看来竟是半点感化也没起,她待他还是那般模样,乃至比本来还疏离些。
可惜她一腔细糯嗓音,不显严肃反倒暴露几分娇滴滴的憨态,那“恶鬼”淋得满头墨水非常狼狈,幽幽叹了口气抓上面具:“你是如何识出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