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香又道:“我们沿着这条直直的巷子走,绝顶就是‘青竹苑’。”又走了约莫一盏茶的工夫,一个白墙黑瓦的院子就呈现在面前。院门上挂着一块匾额,上书“青竹苑”三字。笔力苍劲有力,有一种返璞归真的朴素,望之能感遭到执笔人浑厚的笔力,与当时的萧洒表情。
徐老夫人听了,冷静推算了一下。三年前,恰是父亲大病初愈之际,柳伯承应是前来探病。这二人的师生之谊,比旁人想得更加深厚。这字的笔锋之间,有一种看破存亡的萧洒。本来那场病是如此凶恶,本身在姑苏,竟然觉得只是浅显风寒罢了。想到此处,徐老夫民气头有些闷。虽说事情已畴昔,但这类有力感,徐老夫人再不想经历一次。
这座“青竹苑”是个一进院子,院中以青砖铺地,房舍合围。空间疏朗开阔,四周遍植竹林。有秆高挺拔的桂竹、刚韧刚毅的淡竹、高直矗立的湘妃竹,另有琴丝竹、凤尾竹等等。种类不见得有多珍稀,但莳植间疏得法,尽显竹的清丽风韵。内院比外院阵势更要高一些,阳光温暖,使得竹林全无阴寒之气,只让人感觉神清气爽。(未完待续。)
徐家主子在花厅中说话时,下人仆人都已到了“青竹苑”。这半晌工夫,已在几个大丫环的领头下,把院子、各处配房都大略的打扫了一遍。行李还放在院中,尚将来得及清算。
她的心机,在场世人谁不明白?涂弘义心中气恼,这个老妻行事,实在是太太吝啬。
徐老夫人俄然降落的情感,徐婉真看在眼里。不知何故,也不好安慰,只好冷静搀扶着她前行。伴随,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抚吧。
林氏一听,花消虽不是徐家全数承担,但不消承担下人和“青竹苑”的开消,比她预期的好太多。又怕涂弘义反对,想要就着话头,从速把这事定下来,忙道:“我看如许挺好。二mm和我们是一家人,不能生分了。”
进了“青竹苑”,碧螺、玉露、郑嬷嬷、桑梓都迎上来,荷香笑着要告别。玉露拿了一个荷包打赏她,柔声道:“这位是荷香姐姐吧?在姑苏时就传闻,都城有位荷香姐姐极其手巧,打的一手好络子。今后还请多来坐坐,让mm也学些技术。”不愧是徐老夫人调教倚重的大丫环,玉露这几句话说的是八面小巧,荷香满心愉悦的回转“长弘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