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只能信赖。”
一柱香之前。
徐婉真听到这声音,心中一动,这个声音好耳熟,必然在那里听到过。此时天气已微明,月光仍然敞亮,能清楚的瞥见门前站立的高大男人。徐婉真见过的男人屈指可数,她非常肯定,这男人他从未见过,但这身形和声音,都感觉熟谙。在他的眼神中,竟然还读出了几分严峻。
徐婉真恰是要操纵这个间隔,来安然脱身。
王文彬哑声笑道:“你不识得,钱峰天然识得。我把话挑了然说,眼下只要我能安然脱身,便可保这位蜜斯毫无伤。如果不能……”他嘿嘿奸笑,道:“我也不怕鱼死网破。我这个跑江湖的,能拉上一名金贵的蜜斯陪葬,这辈子也算值得。而你,害死了徐家蜜斯,还想有甚么前程?”
影风瞳孔一缩:“我如何信你?”
右手方才把剪刀拿稳,房门便“砰”地一声被人从内里撞开。只见一名黑衣人右手捂着左肩,裹挟一身初春的北风突入室内。
那铁扇边沿,如刀锋般打磨出了白刃,冰冷渗人。徐婉真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心神如电转。
“果然有。”她保持姿式不动,道:“你看那边,药箱就放在窗边的箱笼上。”
这间客房虽是临时居住,但非常宽广整齐。约莫有二十多个平方,进门右边摆放一张黄花梨八仙桌和四把椅子,现在徐婉真就坐在右边的椅子上,王文彬站在她身后,手持铁扇抵住她的咽喉。
徐婉真道:“不晓得豪杰是否听过苏小神医?他是我小娘舅。”既然如此,作为苏小神医的外甥女,有滇地白药便不敷为奇。
书案侧面安排洗漱的妆台,铜镜。在八仙桌和书案的前面,安排一座屏风,用来隔开表里。拔步床设在屏风前面,在床前面另有伶仃的净房。作为客房来讲,既保存了客人的**,又兼具了读誊写字的文娱服从,陈列古朴风雅。
徐婉真轻声道:“这位豪杰,我看你伤势严峻,我这里有滇地白药。让我为你上了药,重新包扎伤口,你再走不迟。”经历过除夕夜一事,徐婉真晓得滇地白药是高芒王朝最好的金疮药。
徐婉真正在灯下细心打量白玉镯,这此中不竭游走的银丝实在是泰初怪了。非金非玉,也非光芒折射后的反光。而是实在存在的,在玉中不竭游走的存在。
但既然房间宽广,家具之间的间隔也就比较远。从这张八仙桌到书案旁小箱子的间隔,目测有七米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