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敏没等多久,徐婉真换了出门的衣裳,头戴长纱帷帽,加了一件淡青色滚荷叶边披风,带着温沐兰、桑梓、青麦来到二门边上。
服侍的丫环都退了下去,两人躺在床上,说着女儿家的私房话。
徐婉真坐在主位,涂芳颜坐在她身侧。徐文宇也放学返来了,笑嘻嘻的坐在两人劈面。
涂芳颜嗔道:“mm何时也变得这么不端庄。”
“我被卖进‘伊人居’之时,被那老鸨子勒迫着,学了好些青楼里的学问。”涂芳颜低声道:“mm固然还小,但我怕将来没有机遇奉告你,就彻夜都教给你。不管在青楼还是在后宅,那男人的心,务必必然要抓住。”
徐婉真泡过药浴,换上寝衣,剪去一段烛芯,让烛火更敞亮一些。
涂芳颜讲的,天然不止是床笫之事,另有那些欲拒还迎、以柔克刚的手腕,另有她作为官家蜜斯之时,在后宅中见到的那些魍魉技能。
徐婉真无法,只得听她细细道来。越听越是心惊,垂垂面红耳赤起来。
徐婉真没想到她会不吝提起过往,也要教她这些,握住涂芳颜的手道:“姐姐快别说了,mm都免得,那畴昔的事就别提了。”
太阳渐渐西斜,给天涯染上一抹灿艳的彩霞。
徐文敏已经十七岁,对涂芳颜来讲,毕竟是外男,不便插手这个送别小宴。只是差了人出去,送了一幅前朝司阳羽的《红梅报喜》给她做添妆。
略略沉吟半晌,徐婉真点点头,道:“好,请阿哥稍等我一会,我需得回禀祖母。”在家中摆布无事,回到院中又未免想起两姐妹一起的欢愉光阴,不如去作坊里看看。
如露跟在涂芳颜身掉队了门,将手里拿的缎枕、锦被都铺到了徐婉真的床上。
上了马车,涂芳颜撩开车帘子,再次对徐婉真挥手道别。
三表叔母握着徐老夫人的手,笑道:“快归去吧,都在京里,又不是见不着了。”
涂芳颜也方才沐浴,带来一身暗香,如缎的黑发披垂在肩头。一身浅蓝色寝衣,不施脂粉,益发显得她超脱若仙,直教徐婉真看呆了去。
几人其乐融融,也不讲究那些“食不言”的端方,一顿饭边吃边聊,直到华灯初上之日,方才散了。
姐妹两人在床上窃保私语,直到远远传来二更天的梆子声,徐婉真才起家灭了烛火,两人睡下。
司阳羽是前朝盛景时的出世大儒,职位堪比现在的涂山长。笔下的红梅勃勃朝气、活矫捷现,意头极好,连皇室都以有他的红梅图为荣。这些红梅图传播到高芒王朝,代价在五百两银子以上。
徐文宇点点头,举起酒杯道:“宇儿祝涂家姐姐此去一帆风顺。”
半晌,她才回过神来,感喟道:“今儿我也明白,贺二公子为何对姐姐念念不忘了。”
也只要她,才气如许安然的,教给徐婉真这些事。
“采丝姐姐,你不一道去吗?”桑梓问道。
雄鸡唱白,徐宅的门口一片繁忙气象。徐老夫人带着世人,在二门处给三表叔一家送行。
徐文宇闻了闻白瓷酒杯中的桂花酒,入鼻芳香,光彩金黄透亮,不由得耸了耸小鼻子。
涂芳颜是徐婉真的好姐妹,又是贺家的良妾,这两重身份在那边,徐文敏当然要正视,这幅图送的极妙。
除了偶尔间看看电视电影、上彀查找信息,对男女之事陌生的紧,她在音乐学院的老友,就常常嘲笑她是活在上个世纪的老古玩。连男人的手都没牵过,更别提看那种传说中的*********她的全数经历,都来自于武正翔。两人的每一次见面、她的每一次情动,都让她又是愉悦又是羞恼。
当代固然资讯发财民风开放,但她并没有谈过爱情,又一心沉浸在音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