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柳端了一杯温凉的茶水过来,奉侍着曾氏喝下。
正值母慈子孝之际,从屋别传来一个肝火冲冲的声音:“你还不晓得,他如何会弄成如许吗?!”
刘栖兰忙上前,握住她的手道:“母亲,你总算是醒了,可把我吓坏了!您眼下在大哥的房里,刚进门就晕倒了,王太医来瞧过了,说您只是中暑,并不大碍。”
她紧紧的钳住春柳的手,只一个呼吸的工夫,春柳白净的手上便呈现了鲜红的指印。
刘祺然在里间听了,也放下心来。
曾氏大喜,忙道:“老爷慢走!”
刘栖兰忙上前一步将她扶住,劝道:“母亲,王太医都说了,大哥只要好好保养就行。您这才刚醒,别焦急。”
看到父亲发脾气,刘栖兰吓得一动也不敢动。恐怕父亲气不过,要对重伤在身的大哥动用家法。对于父亲来讲,后代多得是;但对她来讲,大哥就只得一个。
曾氏问高义道:“究竟是如何一回事儿?你好好说一下。”
她笑道:“母亲,不管是谁,只要大哥想娶,又有甚么不成以?”
刘栖兰的一颗心才安宁下来。
刘祺然忍住眼泪,低声道:“孩儿不孝,让母亲担忧了。一点也不痛,真的。”
刘景山气呼呼的在她身前站了,面色发沉,手指着床上的刘祺然道:“这你要问问你的好儿子!明显晓得我和涂家不对于,他竟然去救涂家的二蜜斯!之前还给我说甚么,把她娶返来好生折磨,替我出气!”
“涂家?”曾氏恍然大悟。怪不得他发那么大的火,涂山长是这个都城里,独一不给他脸面的人。
小丫环拿了方剂去熬药,过了半晌,曾氏才悠悠醒转。
她展开眼睛,一时不晓得身在那边,问道:“我这是在哪儿?”
曾氏扶着额头喘了口气道:“不可,我得亲目睹了才放心。”
“回禀夫人,世子爷成心娶涂家二蜜斯为妻。本日路过,瞥见涂家二蜜斯遇险,才冒然相救。”高义考虑着言辞,略去了后果结果。
春柳没法,只得和刘栖兰一左一右的将她扶好,进了里间。
曾氏将她放开,抬腿就要下床,脑筋却一阵眩晕,身子晃了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