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良智道:“稍后我交给郑嬷嬷,让她来教你。”虽为舅甥,也要讲究男女大妨,见面说话都无碍,肢体打仗还是要制止的。想了想他又道:“明日就要上京了,在船上也没法练习,干脆比及了都城安设好再开端。”
两人又叙一会儿话,徐老夫人问道:“亲家母,你当真舍得让良智上京?”
徐文宇终究喘匀了气,道:“阿姐别问啦,快把我藏起来。”
徐文宇笑成一团钻进屋子,一头扑到徐婉真的怀里,想要说话,又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说不出来。徐婉真揽住他,用手帮他在胸口顺顺气,笑道:“宇儿不焦急,渐渐说。”
徐老夫人道:“没干系。明天都十七了,过了一个春节,各商店都要新进货,每年的这几日,船埠是最热烈的。”
桑梓两手高低翻飞,谙练地打着络子,道:“苏三爷来了,才有人陪小少爷疯玩呢。”
晚间,徐婉真将库房册子和阿娘的嫁奁票据,都用鹅羊毫誊写了一份,收在要上京的行李中。将本来的两份慎重的交给葛麻,道:“葛麻,我走以后,就靠你了。”
徐婉真亲了亲他的小胖脸,道:“你又干了甚么好事?”
“宇儿为了等你没有昼寝,又疯闹了半日,必定是困乏的。”
两人说着话,到了时候便要去处徐老夫人存候用餐。桑梓也把徐文宇叫了起来,睡多了早晨则不好睡。
徐文宇刚躲好一会儿,苏良智气咻咻的走出去,也不待人号召,往凳子上一坐,本身拿了茶壶就倒茶喝。
苏老太太笑眯眯的道:“有句话叫做‘行万里路,读万卷书’,我固然大字不识得一个,但这个事理我还是懂的。你家昌荣不也远在桑泉县?”
徐婉真笑道:“小娘舅你竟然被宇儿玩弄了。他躲起来啦,让你本身找。”一旁桑梓给苏良智使眼色,让他往床上看。
徐婉真上前悄悄地脱去徐文宇的外套裤子,帮他拉了被子盖上。表示桑梓守在这里,便和苏良智出去说话,让葛麻打了热水来,把额头上的乌龟洗掉。
苏良智一看,额头上竟然被画了一只怪模怪样的小乌龟。“好呀,这小屁孩!我说刚才让我闭上眼睛做甚么呢。还说是捉迷藏,让我数到十才来找他,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