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半时，闻见一阵浓浓的肉香。拿眼看去，只见搭在屋檐下的灶台上，放了半个猪头。铁锅里，另有半锅炖得稀烂的猪头肉，披发着香气。
“皇上，可要去见见太后娘娘？”
矮壮男人面色踌躇了半晌，取出了十个大钱，递给灵儿：“拿着，从速去请郎中，不能迟误了。”
“防疫方略？”吴光启低呼出声。
夜垂垂深了，因着涝灾一事，需求措置的政务也突然多了很多。
吴光启略略想了想，笑道：“前几日，太后娘娘刚为她赐了婚。眼下，她是武家二公子未过门的老婆。太后娘娘怕她受忠国公夫人欺负，还特地提早封了五品恼人。”
“徐婉真？朕如何感觉这个名字有些耳熟？”
“大叔，你快来看。”
“哥哥，你别吓灵儿呀，你让灵儿可如何办？”女孩明显已经被吓着了，不断抽泣着，两行眼泪在脸上淌出了黑黑的陈迹。
……
庆隆帝伸手接过，放在书案上展开。
灵儿停止了抽泣，却反射性的缩回击，道：“大叔，哥哥说您要养家，不能再收您的钱。”
矮壮男人的面上暴露浑厚的笑意，和她一道出门：“快去吧，别担搁了。”
几今后，几朵云吊挂在天空中，一动不动。太阳火辣辣的晖映下来，晒得青石铺就的街道发烫。
吴光启跟从他多年，既是君臣，更是主仆，比曹皇后更加体味庆隆帝。两人之间，没有奥妙。寺人不得干政，但庆隆帝既然让他看，就是他能看的。
曹皇后用余光打量着劈面的徐婉真，因着武正翔之故，她对这名即将成为他老婆的女人，也多了几分猎奇。俄然前来，最首要的目标，就是看看她是如何的女子。
午后在长乐宫时，她听到庄夫人带着徐婉真去了延庆宫。初时还未在乎，心想不过是太后发了话，两人借机靠近罢了。接着又传来动静，徐婉真呈上一套防疫方略给太后。
曹皇后笑容明快，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
“二子哥哥！你如何了，快醒醒！呜呜呜……”一名年约七八岁的女孩在伏在一个少年身上，呜呜抽泣着。一个缺了口的瓦罐已经破成几瓣，刚打返来的水流淌了一地。
“灵儿，这是如何了？”门外响起一个粗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