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笑容满面道:“就是拿去给哀鸿吃的,才不担忧出乱子。不过是旧年的陈粮,味道上差了些。有得吃就不错了,那里还分得出来好赖?并且,也只掺了一半,另有一半新粮哩!”
“甚么?”傅氏低呼,她的呼吸短促起来,竟然有这么多?她记得,还未出阁时母亲说过,自家在二舅母那边的干股,每年能有三四千两银子。
傅氏正弯着腰,亲身查抄这些随行物品,不时挑出一些来。
“如许大的事情,你们务必好好盯紧了,不能出任何忽略。如果被太子发明了,不要说你,连我都吃不了兜着走。”
听她如许说,矮壮男人也就不再推让。
一样的景象,在洛阳城中产生了十几起。有一个共同点,他们这些吃了从水面上捞来的死鱼死猪等物,还都吃了两三天之久。
但是,吃这些食品的,都是实在活不下去的人。他们病发,要么咬牙熬一熬,要么请个游方郎中来开几剂药。就算是死了,也悄无声气无人存眷。不能在这城中,激起一丝波纹。
刘夫人面相富态,容光抖擞的上前跟她见了礼。
丫环婆子在太子妃傅氏的院中繁忙的进收支出,太子明日就要出发去棣州,傅氏正在给他筹办路程。
“大叔,要不您经常布施,我们的日子更过不下去。”
刘夫人是她的二舅母,做着米面粮食买卖的,特别在京畿一带做得极大。这个买卖,母亲有两成干股,每年都有巨额的利润分红。刘夫人图的,就是让身为三品大员的父亲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偶尔还说上两句好话。
傅氏在主位上坐了,低声问道:“如何了?”
灵儿紧紧的揣着钱,朝巷子内里奔驰出去。出了巷口往走第二间,就住着一个郎中。脾气好,看病也不贵,这四周的人们都找他瞧病。
傅氏成为太子妃后,跟刘夫人的来往就更频繁了些。借着她的名头,刘夫人将买卖做到了江南道一带。
傅氏一脸不敢置信:“五千?”
刘夫人奥秘的笑笑,附在她耳边悄声道:“五万。”
没了这十个大钱,家里的婆娘又要叨叨了。有这半个猪头肉,也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