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微微点头,此事看起来八九不离十了,她本应当欢畅。但她没有想到,这徐婉真的祖母在年青时竟然和肖太后有过友情,这让肖太后对她另眼相看。
陈氏却面有难色,道:“翔哥儿跟臣妇一贯不亲,他的行迹,臣妇倒是不晓得。”
这类不凡,将她和其他贵女辨别隔来。不是那种诗书感化中长大的书香气质,也不是幼承庭训的端庄高雅,更不是才调横溢的自矜。
陈氏的心头总算松了一口气,肖太后肯帮手,这事就成了一半。给那徐婉真一千个胆量,她也不敢回绝太后。
过了盏茶工夫,肖太后微微一笑,道:“真是个好孩子,哀家看着倒有种不凡的味道。”
肖太后朗声一笑,道:“倒是个守礼的。”拍了拍徐婉真的手,道:“在哀家面前,不必如此拘礼。你祖母当年远嫁江南,哀家还给她添过妆。算起来,你也是我的世孙女。”
庆隆帝沉吟半晌道:“你去给母后回话,我让人去找他来,但估摸着要花些工夫。”待丁嬷嬷退下后,他叮咛中间服侍着的小寺人,让他去把吴光启找来。
丁嬷嬷将原委说了一遍,庆隆帝笑了起来,道:“本来母后白叟家是想做媒了。说的是,这一辈子的人,不提家世,如何也得瞧对眼才行。”
此言一出,世人齐齐愣住。没有传闻过,徐老夫人和肖太后竟然有友情呢?
徐婉真一呆,不是这追思过往拉家常吗?如何俄然单刀直入的问起她的婚事,她就是故意机筹办也不紧愣住。
面前的几人,就算是陈氏和庄夫人,她们都要比肖太后小一辈,对老一辈的友情也算很有体味。却从未传闻过此事。
她轻声道:“臣女痴顽,不敢当太后娘娘赞语。”
庄夫人笑道:“臣妇就盼着,比及了太后娘娘的这个年事,能有您一半的精力就不错啦!”
卢氏凑趣答道:“太后娘娘如果都说老了,我们这些做孙辈的可如何办。”
几人恭声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