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刚到京时,这涂家住了一段光阴,可还风俗?”
看出她的不耐烦,刘栖兰凑到她耳边轻声道:“母亲这是体贴大哥。”
只见碧波泛动,湖面下水光粼粼。一大片莲花俄然一阵闲逛,从内里驶出来一叶小舟,旋即就到了岸边。
如果换了别人,听到徐婉真得宁先生看重,后定会诘问几句。
但平国公府本就式微,而消夏宴是分量颇重的政治舞台。她如果不呈现,恐怕在第二日,在都城里就会传出平国公府已经失势的流言。
眼下没偶然候午休了,她作为仆人,不能再不呈现,只能临时闭目养神半晌。
刘祺然为救涂曼珍受伤,又为了她顶撞父亲,这些事两姐妹内心清楚。
曾氏这端五那日中了暑,她常日里养尊处优,好些日子才缓过来。眼下看来,面色有些浮肿,明显还未完整病愈。
与此同时,另一间配房中,几名丫环、婆子簇拥着一个贵夫人和两名蜜斯走出来。
徐婉真浅浅一笑,道:“你我主仆一场,我只当为你考虑。”
这寒暄上,徐婉真一贯是淡淡的性子,并不热络。不过曾氏是长辈,她既然问话,徐婉真不能不答。
撑船的婆子将小舟这岸边靠了,石静芙第一个蹦下来,先叫了声“二姐姐!”,又忙向曾氏等人存候。她是个活泼好热烈的性子,一见来了这好些人,高兴不已。
“曼珍表姐比我大几个月。她性子活泼直率,婉真是极喜好她的。”
既然碰上了,徐婉真上前见礼,道:“婉真见过曾夫人、刘大蜜斯、二蜜斯。”这三位恰是平国公夫人曾氏,和嫡长女刘栖兰、次女刘栖云。
恰是石静芙,她头上顶着好大一片莲叶遮挡阳光,用右手扶着叶子边沿。有些婴儿肥的小面庞玩得红十足的,眼中闪着镇静的光芒,见到徐婉真便开端手舞足蹈起来。
两盏茶后,采丝将她唤起,打来热水为她净面,重新上了妆梳了头。
“是吗?那太巧那,我们也正要去那边。”曾氏笑道,主动上前一步,道:“恰好一道畴昔。”
石静玉坐在小舟火线,素手重执一片遮阳的莲叶,柔声道:“就你心急。这还这水上,坐好喽别乱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