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惨状,武胜也不忍催促,调派校尉将此变故先行回禀给皇上,原地等待太医到来。
迁阳王妃拿出一封绢帛,交给武胜,唇边暴露一丝苦楚的笑意,道:“这封血书,请武将军务必转交给皇上。”
只见绢帛上血字淋漓,笔迹不整,显见是仓猝写就。上书“……言前废太子妃无辜被废,恐本身不保,欲拥兵江南道,侵犯岭南、安南,盘据高芒。妾虽多有规劝,仍一意孤行。妾无德无能,自知罪该万死,以死赔罪。求皇上乞怜,留华皓一条性命,持续迁阳王血脉……妾遗言顿。”
卫华皓抱住迁阳王妃逐步软倒的身子,双目泣血,声声悲戚唤道:“母妃,母妃!你如何了?快醒醒!你如何忍心,扔下我一人?”
庆隆帝长叹一声,道:“罢了罢了,你且先下去吧。”
听到这话,卫华皓蓦地回过神来,一把揪住赵院使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你说甚么?!不成能!我母妃如何能够死了。”摇的赵院使晕头转向,心道这趟差事真是不易。
却见迁阳王妃的嘴角处流出黑血,睁大了双眼,两手有力的握住卫华皓的手,气若游丝道:“记着母妃的话,好好活着……”
宣政殿,庆隆帝翻开迁阳王妃的遗言绢帛。
“你可知,你父亲做了甚么?犯下多么大罪!”庆隆帝怒道。
武胜忙拖开他,双手按在他的肩头,喝道:“世子!请沉着些!”
卫华皓面色惨白,道:“武将军免礼,敢问前来何事?”
武胜在顿时抱拳见礼,道:“末将有令在身,恕不能全礼。”
天子怒,威压实足,压得卫华皓喘不过气来,盗汗顺着额角滴下。他牢服膺住母妃临终前的叮咛,叩首回道:“臣惶恐,确不知生何事。”
跟着“嘎吱嘎吱”的声响,王府大门终究翻开。??? 迁阳王世子卫华皓身着世子号衣,头戴金冠,迈出大门。
转头叮咛道:“武胜,将他关押到‘长秋宫’内,着人看管。”
武胜此时已下了马,迁阳王府已无威胁,不消再全部武装。他拱手为礼,道:“赵院使,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