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夫人拉过她的手,含笑点头,道:“没错。只是此事尚需贺二公子肯,茹娘已去了信,算算时候,估计这几日便有复书。”
三表叔微一沉吟,道:“既然我们与这孩子有这段缘分,不管是成与不成,总得见见才好。琼玉你安排一下,我们先见面。”
何况此次林氏不是无端找茬,在高芒王朝的端方,有客前来,不管是哪一房的客人,按端方都要先给主母报备一声。毕竟主母执掌中馈,如何安设客人、来客的吃穿用度,都需主母来一一安排。
“宗子?”三表叔婆冲动的站起家来,问道:“我没听错吧?”
“确是个不循分的,你筹算如何措置?”
三表叔公道:“有琼玉作保,品德上我天然是放心的。只是不知我们那前提,他们能接管吗?老太爷有所不知,这几年族里好些人都想要将儿子过继给我。我也不是没想过,若到最后没法可想,也只得在族中后辈中挑一个。”语气萧索。
“孙女思来想去,只要让茹娘姐姐把她的身契给我,安排她去‘斑斓记’店里做绣娘。祖母看可安妥?”
听到不消从公中出钱,林氏的肝火更是消逝了大半,忙道:“这涂家长辈住在家里,我还是拜访一番,全了礼数才好。”
“他们那里是过继,那些孩子个个都记事了,不过是运营着我们百年以后,好篡夺我们一房的财产!”三表叔婆忿忿然道:“不幸我那女儿,只得了一个孩儿。如果真如了他们的愿,我那女儿今后在夫家另有甚么倚靠!”
徐老夫人思考半晌道:“眼下如此也好,你着人看着她便是。”
此话正中林氏下怀,她才不想去拜见这平空冒出来的长辈。
林氏收敛了肝火,表示香桃将地上的茶盅碎片清算了,道:“着她出去。”她倒要看看,这事邬娘子如何分辩。
徐老夫人语气和缓,劝道:“三表叔,勿与他们普通见地。茹娘说了,她奉你们为父母,结婚后,只要她诞下宗子,便可抱养到涂家长大。”
见过礼,分宾主落座了,涂老太爷道:“茹娘那孩子我还没见过,琼玉讲是个好的,她的目光一贯不错。”
听了这话,徐婉真才明白,为何他们两人还未获得准信,就仓猝先上京来。想必是在子嗣有望,族人相逼间,看到这里有一线但愿,才迫不及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