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雨燕刚开端她感觉还好,嘴巴甜会说话,哄的她高欢畅兴。光阴久了,才现她是个不会做事的,远远不如之前的翠袖。
涂曼芬心不在焉的复习着宁先生安插的功课,脑中只想着即将到来的“牡丹花会”。那徐婉真已在公主府收支了两次,请柬更是一早便拿到手中。
银屏拿来房内扫灰的撮箕将碎片细心清理洁净,拉了拉雨燕。雨燕如梦初醒般,连连叩首,道:“婢子谢过大蜜斯,二蜜斯!”本日要不是大蜜斯,她当然会受好些皮肉之苦。
涂曼芬心中一跳,莫非是牡丹花会的请柬到了?她抿抿唇,假装满不在乎的看动手中书卷,淡淡道:“不就是牡丹花会的请柬,也值当你这么失态。”
却有一日凌晨,人们现孙家那占地颇广的宅邸静悄悄的,也不见下人出来采买。四门紧闭,门房也一个不见,门缝处却有血迹流出。人们感觉蹊跷,才报了官。
孙家二少爷乃大家悔恨的都城一霸,见他死得惨烈,世人唬了一跳。再往里去,孙家下人奴婢一个不见,主子们上至孙太师,下至小童,一个不差死在宅邸当中。腰斩、剖心、剜目,乃至有四肢被斩成肉酱的,等等死法无一而足,全部宅子变成了阿鼻天国。
涂家,文翰居内。??
掩住从心底涌上来的不耐,涂曼芬道:“都下去吧。银屏守住门口,我有话对二蜜斯说。”
还不待银屏踏出房门,门外便响起了涂曼珍镇静的声音:“姐姐!”说着裹着一阵香风,冲进房内。
都城府尹带了人来,甫一翻开门,就有重物落下。定睛一看,倒是孙家二少爷的尸。只见他两腿被齐膝斩断,暴露红色的骨茬,身后两道血痕蜿蜒,双手鲜血淋漓,毙命处倒是背心中插的一把利斧。显见他双腿断后一起匍匐至大门处,想要求救,却被斧头斩断朝气。
雨燕吓得“噗通”一声跪下地,神采惨白道:“蜜斯,婢子错了,婢子不是用心的。”
屋别传来一阵喧闹声,涂曼芬皱起秀眉,叮咛道:“银屏,你去看看,何人鼓噪?”
现在,这件事常被各家主母提起,用以教诲子孙,莫要苛待了下人。涂曼珍脾气打动,常见怪于下人,宁先生传闻后便在课上讲了此事,来警省涂曼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