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时,蜀葵端上一道糖蒸酥酪。用琉璃盏盛了,乌黑如玉,之上洒了几片粉嫩牡丹花瓣,显得格外诱人,其他倒没看出有任何特异之处。
“蜜斯有所不知,‘云裳’有现成的衣裙格式,只要量了身一日便能够改出来。”采丝一家久居都城,对京中店铺甚为体味。
蜀葵说完退下,月桂服侍着两人用了这酥酪。昭阳公主漱了口,单刀直入的问道:“婉真另有两年才及笄,可曾议过婚事?”
徐婉真微微一福,道:“原是借了公主的福分,才得了这些绢花。民女有个不情之请,恳请公主应允。”
蜀葵将酥酪分装到两人面前的玉碗当中,待公主拿起了银勺,徐婉真方才细细咀嚼起来。甫一入口,只觉细光滑嫩,细细品来,甜而不腻,回味中带着丝丝暗香。跟以往咀嚼过的糖蒸酥酪,味道截然分歧。
昭阳公主看得风趣,也亲手绑了两朵,道:“婉真你这主张想的真是不错,做出来的绢花标致又逼真。”
桑梓端了热水出去,为徐婉真净面。闻谈笑道:“这‘云裳’与我们在扬州时去的,但是同一家?大蜜斯也要去这‘牡丹花会’,不若也在那边定制一套衣裙?”
采丝进房为徐婉真卸下钗环,道:“青萝本日在府中传闻,涂大蜜斯和二蜜斯,都得了‘牡丹花会’的请柬,林老夫人还请了‘云裳’来为她们制衣。”
“本来如此。但如许,不会担忧格式反复吗?”在如许的嘉会上,如果有两宝贵女穿了一样的衣衫,岂不难堪?
徐婉真哪有资格与昭阳公主同席?但帮公主试菜又另当别论。
看了看天气,徐婉真道:“公主,这绢花固然逼真,却沾不得水。瞧这气候怕是有雨,需得搭了棚子防水才好。”
其间事了,徐婉真从公主府告别,回到了青竹苑。命人给俞掌柜送了信,公主已应允“斑斓记”运营绢花买卖,各色物事,要开端筹办起来。
“春莺,你去将她们带去牡丹园,交给白芍。”春莺见礼退下。
天涯飘过几朵乌云,风中也带着些许凉意。
昭阳公主笑道:“本来如此,倒也简朴。”
月桂上前,为两人摆上银勺、玉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