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爷又道:“王爷乃人中龙凤,只是时运不济。带到了东洋,有兵有粮,盘据一方成为家主,乃是顺理成章之事。如果看准机会反击,有望一统东洋。”
三表叔伉俪在涂家辈分高,年纪轻,现在才刚过四十。家道中等,有一百来亩水田,另有一座米面作坊。但苦于膝下一向无子,置下的家业无人担当。原想着独一的女儿嫁了后,能将外孙抱养一个返来,担当宗嗣。但女儿出嫁后,就生了一个儿子,余下都是女儿,本来与夫家说好的抱养,就只得作罢。
徐婉真游移道:“我想过,但鹅羊毫固然新奇,但代价昂贵。总感觉会不会有些失礼?踌躇了几次,便没有放出来。”
见他神情轻松,徐老夫人笑问:“但是同意了?”
徐婉真听完徐乐安的禀报,喜不自禁。仓促赶到上房,对徐老夫人道:“祖母,好动静。”
徐婉真绽放出一个自傲的笑容,道:“祖母您先去忙,余下的事我会本身安排安妥的,请您放心。”
徐婉真点点头,两人又商定了一些拜访的细节。
正因为有了这条退路,迁阳王才更有恃无恐。在细川冬子那边,迁阳王获知通往东洋国的航路及很多谍报,最坏筹算就是逃到东洋。只是他未曾推测,事情会败露得如此之快!
涂老太爷点点头,笑道:“猜的不错。”
庆隆帝收到影卫风组、雨组别离用飞鸽传来的动静,说的都是同一件事:“经查证,东洋刺客乃迁阳王幕后主使。”详细的密奏和证据虽还在路上,但这个究竟却已确实无疑。
听那细川冬子讲,东洋国眼下战乱几次,大名之间相互交战。有两个城、一两万人,就能被称为一方权势,逐鹿天下。本身兵多将广、兵器良好,何愁不成事?
对待昭阳公主,就跟送礼一样,须得不重不轻,但别有新意才好。重了,显得礼下于人必有所求,让公主有了防备心;轻了,又显得徐家对公主不敷尊敬。过于中庸,又会显得没有诚意。以是,送礼真的是门大学问。
祖孙两人又理了一遍礼品票据,徐老夫人记起一事,道:“对了,你在姑苏时,做的那套鹅羊毫,能够加到票据内里去。”
迅下了决定,不再等最后的证据。叮咛吴光启拟旨,以八百里加急的度,传旨于淳于峻,贬迁阳王为百姓,命他马上攻陷迁阳城,缉捕废迁阳王百口,押送回京待审。
徐婉真连连点头,笑道:“祖母真是赛诸葛,一猜一个准。公主府那边有复书了,我明日上午便可去拜访。”
“嗯,事关子嗣大事,需慎重对待。”涂老太爷附和志。
早在影卫出前,庆隆帝心中已模糊有了猜想。现在不过是证明罢了,反倒没了当日的震惊和绝望,有的只是属于帝王的杀伐判定。
林师爷恭敬垂应是,却掩住了他眼中的一丝怜悯。
门外邬娘子亲身来请,道:“老夫人,老太爷请您畴昔一趟哩!”
徐老夫人到了“松涛院”,却见涂老太爷拿着一封手札,略一思忖,道:“父亲,但是三表叔那边有复书了?”
徐老夫人又思考了半晌,看有无其他遗漏之处,此次拜见公主须慎之又慎,务必让徐婉真给公主留下杰出印象,争夺第二次拜见的机遇,道:“此次出门,为免不测,你把韩羿带上。”
“不会的,”徐老夫人必定道:“昭阳公主年方十六,这类别致的物件,应当会引发她的重视。并且,礼单上有别的礼品。”
徐老夫人听了,也欢畅起来。这是关乎徐昌宗案子的大事,冲破口极有能够就在昭阳公主这里,叮嘱道:“再细心查抄一遍礼品,对公主,不卑不亢就好。”
当初在修建迁阳城时,在地下留了一条密道,直通向城外的云泽湖。这个湖阵势独特,长年云雾不散,渔夫也只敢在湖边捕鱼。传闻一旦出来,在雾中不能辩白方向,九死无生,连水匪都不敢占有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