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婉真拿起一个宝蓝色缎面锦盒,翻开来恭敬呈上。
徐婉真浅浅一笑,将事情一一道来。从在云裳被迷晕掳走讲起,到她在船舱中醒来,在心中推断中大抵启事,猜到尹成业的身份,想到应对体例。到先制人,压抑场面,推断出林公子的身份,使其慌乱主动招认。最后操纵扬州官兵,顺利脱身。只是隐去了韩茹娘的身份,和她落水一节。
昭阳公主眼睛一亮,问道:“这鹅羊毫,制作需破钞多少光阴?”
鹅羊毫的利用固然便利,但要应战因循上千年的誊写风俗,非一日之功,用来取利需耗时很久。徐家运营的是丝绸买卖,鹅羊毫那点子利润,还不放在眼里。再说,这里可没有专利庇护法,鹅羊毫制作并不庞大,仿造简朴,如果翻开了销路,少不得有人仿造,相互压价。
徐婉真深施一礼道:“民女不敢当公主赞美。得知公主召见,民女备了一些礼品,望博公主一笑。”将礼单呈上。
她在当代时闲来无事,练过硬笔书法。到高芒王朝后,因为始终没法把握羊毫书法,制出鹅羊毫后,又将硬笔书法重新拾了起来,连络临了一些簪花小楷的字帖。此时誊写的是《金刚经》最后的一段,以“统统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偈子作为结束语。
此中一名侍女上前扶起徐婉真,淡青绣碧荷图案的衣裙使她如兰般亭亭玉立,一支栀子花缀米珠压鬓簪,鬓角处插了一朵高雅的堆纱白绢花,昭告着她服孝的身份,左手腕上戴了一个白玉镯子。淡雅脱俗,又不会在公主面前失礼,恰到好处。
在深紫色猩猩毡上,七只色采不一的鹅羊毫躺在其上,昭阳公主伸手拿出一支绯色鹅羊毫,问道:“鹅毛也能誊写吗?”
徐婉真略站了站,见月桂带着赵婆子出来,见到她见礼后下去了。
只听到清脆的声音道:“免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