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要的是,她的银子买裁缝的话只能买两套,但拿给她铺子的绣娘做的话能够做三套,剩下的布料还能做两件小衣和一些荷包香囊等小物件。
她进京时祖母连一个铜板都没给她,大有吃穿用度嫁奁都让姑母包圆的架式,这该如何开甜品铺子啊!
宁卿入府已经五日了,除了第一天采莲以外她没有再外出,而是在家清算本身的东西,或是做绣活,或是跟着宸王妃学莳花,最多是在埋头苑四周漫步一圈,当然,鹊桥荷塘那边她再也没去过。
“三房五丫头?那里的三房?”女掌柜一怔之下俄然哎唷一声,赶紧朝宁卿行了个大礼:“本来是宁家的五女人,请受奴婢一拜!”
……
“此次来是让你给她做几身衣裳。”宸王妃道:“你瞧着这两匹锦缎做甚么款式好?”
“甚么原是,现在也是。女人,请。”梅娘双手为宁卿捧了一杯香茶,抱怨地嗔了宸王妃一眼:“女人进京,王妃也不差人奉告我一声,是用心让我闹笑话。”
让人到孙侧妃处拿了外出的对牌,静思、初蕊、慧苹和埋头苑的管事嬷嬷肖嬷嬷跟着,二人坐着马车由侧门出了府。
宁卿吓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宸王妃笑着把她按归去:“这原是我最信赖的陪嫁丫环,是我们宁家的家生子,自小服侍我,名唤梅娘,嫁人后我便让她给我管铺子。你天然受得起她一礼。”
“多谢姑母。”宁卿也不矫情,利落承诺。她不能不精装,因为她就是宸王妃的脸面,就算穿戴不出彩也好,但也绝对不能太丢脸。
正宗皇室血脉的王府女人,就算是庶出的,也高人一等,更别说宸王府并没有嫡出女人了。那些庶出女人嫁入侯门公府,一品大员当正妻也是妥妥的,他哪敢肖想一个归去当妾。
清风垂手而立,清秀的脸上挂着笑:“我家爷甚么脾气,殿下又不是不晓得,只要他满不对劲,并没有甚么最好不最好,舍不舍得。何况,莫非咱家爷今后还画不出更好的?”
宸王妃笑着要拧她的嘴:“她固然是丫环,但却与我情同姐妹,此人样样都好,就是忒贫嘴了!你叫她一声梅姨也当得。”
“好咧,我们文绣坊三大绣娘极力为女人赶工,五天后做好,质量还绝对包管!王妃,此次的丝线可不能在铺子扣,就当我送女人的小礼品。”
到了第六日,宸王妃终究放行:“今儿个就出去逛逛吧,你带来的衣服固然都是新做的,但到底与上京女人的格式有些差异,明天姑母带你去做衣服和打金饰。你别跟我客气,你也晓得姑母没有孩子,这钱不花在你身上花谁身上?”
“《千娇百荷图》千娇二字用得好啊!”沈成恭没有昂首,目光一向停在画中抱荷的少女身上,非常猎奇:“这是你们宸王府哪一名蜜斯?本王如何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