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春说的那两幅画是在檀度庵画的,此中一幅便是在蓊郁芭蕉苔色下,她枕石而卧,姿势懒怠萧洒,此等美人美景,如何能放过?是以子春取了纸笔,永久地记下了这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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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迎亲虽不是第一次,但也是甲等大事。是以府邸门路两旁早已站满了人,熙攘热烈,加上鸣炮动乐的声音,大老远便晓得在办丧事。
话未说完已被薛夫人打断,她号召丫头下去筹办,并点了点薛纷繁的额头,“吃那么多,把稳嫁畴昔吓着人家!”
薛夫人耳背,若不是看在外人的面上,定要将她从绣墩上提溜起来,“胡说八道甚么?
“我这还没嫁畴昔呢,就到处被他桎梏住了,事事得为他考虑,那嫁畴昔了还得了?要不要活了?不欢畅。”薛纷繁张口,哼哼唧唧地。
薛纷繁也有些担忧的,但转念一想那边是尼姑庵,会有谁去呢?再说她的东西都归置整齐,等闲不会有人瞥见,想来应当不会有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