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得退了房间转住巡抚府,许是何巡抚已经同下人办理过,门房老远便迎了出来,更有一名丫环在旁等待,领着她到安设好的屋子里去。
傅容手肘支在条案上,觑着她一笑,“不准肇事,诚恳听话。”
这点要求她自认还能做到,是以连连包管没题目,就差没竖起三根手指头来,“凡事都听容容叮咛。”
这么说来她足足睡了一个时候,薛纷繁昏黄地嗯了一声,“将军跟巡抚大人的事办完了吗?”
屋内傅容跟着出来,站在她身后循着往楼下看去,目光落在何巡抚身上时微顿了顿,再看向阿谁一身薄弱肥胖的少年,如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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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是这位兵士是大族后辈,不平管束,因惊骇兵器弓弩一类利器,便以兵器军衣不精为由,乃至连靶场练习也从不参与。这类疏松的态度,难怪傅容如此活力,当即便命人把他绑在了靶子上。
“还没有。”提起这个傅容便觉头疼,今后倚在翘头案上,“明日我要跟何巡抚去军卫一趟,你能够去府外逛一逛,不要走的太远便好。”
军卫到处有兵士走动,靶场有人在练习射箭弓弩,中午太阳酷热,薛纷繁手搭凉亭了望远处,寻了个浓荫蓊郁之处遮凉。
傅容好笑地翘起唇角,“何巡抚好斗,只得何岁丰一个儿子,何如他承了母亲脾气,不喜舞刀弄枪,只爱笔墨纸砚。正因为如此两人才经常闹分歧,据闻何公子离家出走成了家常便饭。”
何清晏明显对此处并无一点兴趣,怀里揣着一本易经,已经倚着树干津津有味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