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鱼是哪来的?”傅容打断她的话,蹙眉问道。
留玉斋是沈景仪的住处,闻言薛纷繁搁下羊毫,“如何才算非难?母亲没说我甚么,只道我家教不严,顺带着把我爹娘奶妈都数落了一遍。母亲真是是非清楚,一番话有如醍醐灌顶,让我听后受益匪浅。”
从绘了院返来后薛纷繁一向一声不吭,命莺时备好笔墨纸砚,她伏在桌案上开端誊写女诫,对身边傅容的问话置若罔闻。
薛纷繁却不罢休,持续哭诉抱怨:“我讨厌谢氏,不喜好她。她明晓得我讨厌鱼,她是用心的……我方才泼水也是用心的,将军如果敢怪我,我今后都不跟你好了。”
话音将落,薛纷繁盯着他瞧了半晌,旋即泪珠落得更凶,比之方才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面哭一面哽咽:“凭甚么?我连哭都不可,你如何管这么多……”
傅容一滞,“我今后待你好就是了。”
她中间羊毫,顷刻失了兴趣,只感觉胸口被一块大石堵塞,积郁在心。加上那两出闹剧,使她至今心不足悸,将刚抄好的纸张揉成一团扔在地上,负气道:“她说让我誊写好了再去找她,我如果一辈子都抄不完,是否能够一辈子都不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