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这才转眸看向她,便见乌瞳通俗,好似凝了一晚的夜色。“夫人昨日那样闹腾,教我如何睡的好?”
傅容点头从她身侧走过,在薛纷繁身边坐下,待丫环上来添茶时从怀里取出一张折叠规整的纸张,递给丫环让她转交谢氏,“这是五年前杜氏临走时交给我的卖身契,现在我把它还给你。”
薛纷繁天然想不出来,偏头共同地问道:“是谁?”
在她唇上展转好久,傅容这才将人放开,盯着她被吻得殷红水润的唇瓣,神采庞大。方才那一番行动不但没燃烧心中欲/火,身下反应反而更激烈了些,薛纷繁纤细身子被他压在身下,傅容强忍下心头欲念,将她揽在怀中,久不能睡去。
期间傅容又去了府里管家那一趟,约莫巳时才回御雪庭,迈入正室时谢氏已经到来,规端方矩地坐鄙人方八仙椅上,一脸惶恐惴惴不安,端的是个小媳妇样,几次抬眼看薛纷繁。但是薛纷繁正端着墨彩绘山川小盖钟品茶,洞庭君山茶香味醇厚,她滋滋有味地啜了一口,把谢氏晾在一旁理也不睬。
声音沙哑降落,好似一夜没睡普通。
谢宝婵颤动手捡起契书,眼圈一红,“宝婵不信……将军竟待我如此狠心,但是宝婵做错了甚么……但是昨日偶然间惹怒了夫人,若真是如此,宝婵今后定当谨慎谨慎,对夫人恭恭敬敬,还请将军不要把宝婵再醮别人……”
听闻此言,谢氏乃至没有拿稳那一纸契书,难以置信地睁大眼问道:“将军,将军这是何意?”
薛纷繁小手讪讪地从他胸口收回,抿唇不甚安闲,“那是你之前承诺我的,我把当年本相都奉告你了,你说了要包涵我的。”
见薛纷繁噤声不言,他挑起唇角又道:“你那样欺负谢氏,我却没有奖惩你,乃至对此只字不提,夫人莫非不知我究竟为了谁?”
睡梦中薛纷繁天然发觉不到他目光,犹自舒畅地收紧了环绕他的手臂,长睫毛扇子似的扫在他皮肤上,心痒难耐。
“管家已经为你找好了另一门好人家,听闻对方诚恳勤奋,你嫁畴昔定不会受了委曲。”傅容如是道,抬眼看她,“先前的五年我当你一时胡涂,莫非谢氏筹算后半辈子光阴都破钞在我将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