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薛纷繁转头,已被猿臂从身后拦住腰肢,随之而来的是傅容激烈的存在感,覆盖在她四周,“这么晚还不睡?”
早在他过来之前薛纷繁已经伸手护住,见他恁有本领,免不了生出几分赞美,“我们吃别的好不好?”
闻言傅容脸上一黑,早在她蹙眉时已经撑起家倒在一旁,如此刚好对上床内侧傅峥猎奇的双眸。他毫不害臊地与之对视,“峥儿可否想爹爹?”
作者有话要说:感激小虫子的地雷么么扎QAQ
小豆花交由季夏和另一名嬷嬷顾问,薛纷繁每走两步便要转头看看是否跟上。那侍卫说的不错,旁的处所还好,特别是那青石板铺就的门路上,一不留意便要摔了个大马趴,薛纷繁小步子谨慎地挪着,若不是顾着旁人,势需求傅容走慢些扶她。
薛纷繁眼眸忽地一转,落在游廊中间的梁柱上,“将这柱子啃掉一角下来。”
“呜……要,要呜……”
傅峥不知是否吃坏了肚子,去前一个劲儿地闹肚子疼,去后反倒乖乖地不再作声了。薛纷繁一起抱着他走,可算是累得够呛,她将小豆花放在鹅颈木栏上,佯装恨恨地点了点他额头,“都怪你吃很多,劝也劝不住,下回如果还如许能吃,便罚你……”
傅峥念叨他好久,这会儿精气神实足,迫不及待地要到他怀里去,“娘娘,想……”
恰好薛纷繁玩心大起,捏着一枚瓜子仁儿在他面前晃了一圈儿,放入本身口中嚼了嚼,“但是小豆花不能吃,小豆花连牙齿都没长全呢。”
她大略扫了一眼竟全不熟谙,便收转意义静待傅容动静。期间小豆花一向不肯循分,待在嬷嬷怀中咿呀不休,连薛纷繁哄都不管事。
薛纷繁本是站在傅容身边的,这会儿冷静地退到一旁,从莺时手里接过绣金貂鼠大氅,披在身上顷刻暖融融地。见傅容一时半会儿脱不开身,她便退居一隅与小豆花待做一处,殿外有专门供人歇脚的处所。
终究大半碗八宝豆腐都落入他肚中,他才顺势爬到薛纷繁腿上,撒娇似地糯声:“困困。”
天微凉莺时就起床来服侍,将她推到嫁妆前稍作打扮,缜发云鬓,又换上一套九成新的袄裙,因着怕冷连昨日的大氅也一并带上。她抿了些许唇脂,妆容精美,好似朝霞映雪,丰神清丽。
睡觉了大师晚安QAQ
薛纷繁按捺不住地靠近火炉子跟前暖手,刚才莺时给她筹办了一方手炉,她却担哀伤着小豆花故而不消。绣墩儿摆放着一碟才炒的葵花籽,小豆花便攀着立在跟前,手里捏着几枚瓜子儿奇怪不已。
薛纷繁哪能眼睁睁地看他栽倒,正要伸手去扶,身边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地,骨节清楚的手掌稳稳握住小豆花肩头,五彩云纹通袖襕映入面前分外刺眼。
大越军队比他们早两日到达都城,未能兵士班师的盛况,薛纷繁心中很有几分遗憾。
他们到时已有很多大臣,自打傅容从边关返来后尚将来得及问候,眼下见面恨不得将他团团围住。有嘘寒问暖更有恭维阿谀的,傅容都一一回应,不卑不亢,安闲不迫。因着皇上未到,他们便先在殿外等待,不得私行退席。正因为如此,才有闲情逸致来围堵傅容。
按理说小豆花才一岁,随便给他找个处所他也不会介怀,可薛纷繁却始终迈不过这道坎儿。在皇上的地盘,这四周都透着寂静辉宏的处所,她是委实下不去手……
花草纹银碗里盛着饭饭才做的八宝豆腐,傅峥虽小,但已能吃些豆类食品。还没等薛纷繁端到跟前,他便迫不及待地攀着薛纷繁手臂,主动自发地伸开小口等人投喂。
薛纷繁给他压得肩膀疼,忍不住嘤咛一声推搡,“是莺时不在,将军可真会往脸上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