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纷繁一番慷慨激昂被这只鹦鹉搅得七荤八素,酝酿了半天重新鼓起勇气,上前一步严厉道:“皇上,上回的事,您为何不治我的罪?”
闻言薛纷繁较着松了一口气,端的苦口婆心:“皇上是虎,我也属虎。不知您是否听过这句话,一山不容二虎,如许如何能在一个处所待着呢?毕竟是有些分歧适的。”
有一回薛纷繁去处他要求增兵,刚巧瞥见他在逗弄那只白毛鹦鹉。
“朕当然想治你的罪……”他如有所思地掀唇,“不然你觉得我现在是为何?”
他闭目仰躺在软榻之上,常公公提了火炉上铜吊给他沏了杯新茶,因着天寒地冻又添了几颗冰糖。茶是窨制的茉莉花茶,他只喝了一口便放下,味道始终差能人意,不如薛纷繁做的那样暗香适口。
不过常公公是个聪明人,他看在眼里却不说破。
摊子前后围满了人,好不轻易才在人群中开出一条道。他是人中龙凤的气度,搁在哪儿都分外出众,长身耸峙,芝兰玉树,引来很多人侧目。他就站在那儿也不猜谜,待此中一人胜出,如愿将一幅画拿在手中展开时,周遭涌入耳中的是赞叹声,唯有他浑身一僵。
常公公连声应是:“奴婢归去顿时把人换了,下回保准让皇上对劲。”
究竟产生了何事,使得美人儿不欢畅?
穿直裰的男人见面前的人穿着高贵,举止不凡,想来不是甚么操行废弛的人,便风雅地将画递给他:“您要看便看吧,只不过细心些,这画看着不是普通的贵重。”
“一山不容二虎,那是两只都是公的。”纪修终究收敛笑意,好整以暇地觑她,只感觉这女人脑筋的东西实在成心机,如许的正理从没有人敢说与他听过。“为何分歧适?你的鹦鹉交给朕养了,它跟朕非常投缘。朕既然养得活你的鹦鹉,天然也能养得起你。”
薛纷繁在他眼皮子底下做的事,纪修了如指掌,却并不将其提到明面儿上来。
“给我吧,这画我要了。”纪修不慌不忙道。
薛纷繁霍地转头,咬牙切齿:“傅峥如果出事,我不会放过你!”
他低头自嘲一笑,完了,完了。竟然到了这类境地,都不想放过她。
画中人儿凭窗倚靠,黛眉轻颦略有愁思,眼睑微敛意兴阑珊。约莫是刚刚才睡醒,云鬓微微狼藉,耳边有细碎的毛发在阳光下略显发黄,却恰到好处地映出一张芳华稚嫩的脸。本该是花普通的年纪,却不知为何愁眉不展,饶是如此仍旧美得惊人,使情面不自禁心头一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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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半晌缓缓收回,盯着脚底下的一寸六合,“我有傅容养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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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纷繁很当真,她不感觉这有何好笑的,一张小脸端庄非常,目不转定地盯着皇上笑完。
“下来。”他不容顺从地号令。
纪修低声一笑,收回逗弄鹦鹉的枝条,“看来傅夫人的仙颜,连这只小东西都承认了。”
薛纷繁天然不懂他一语双关,一本端庄地思考了半晌,俄然没头没脑地问:“恕薛氏冒昧,不知皇上生肖何如?”
这是她想了好久了,归去以后坐立难安,仿佛一不留意便会有大片的御林军重出去,将她逮了拖出午门问斩。毕竟敢打贤人巴掌,普天之下可没几个……
纪修面色陡变,冷声一声踱到她跟前,“他如此存亡未卜,谁能包管他会安然返来?”
纪修忍着痛意昂首,“如果朕没猜错,傅峥那小子应当在一个内侍手里?”
男人没推测他是如许的筹算,顿时愣住,“你说甚么?”
他朝常公公睇去一个眼色,“五百两。”
六哥番外有人想看吗……没有的话我就不写了哦,留着时候写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