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结婚后傅容待杜氏一贯好,却总让人感觉未到火候,因为将军对杜氏,跟对沈夫人的态度仿佛没甚么两样……
薛纷繁两手捂着脖子,对这身打扮非常不对劲,“大半夜穿这么费事做甚么?冷死了,我要去睡觉。”
傅容及时打住,收回神智,命人打来热水,简朴洗漱过后走出版房,院内薛纷繁已经浇完水回了正室,正在由丫环服侍着洗牙。透过窗棂恰好能觑见她龇着一口小白牙讨巧卖乖,杏眸弯弯不知在同丫环说甚么,竟然比初上朝阳还要明丽几分。
傅容怔了怔问道:“给我的?”
说着当真要往被子里钻,急得莺时赶紧拦住她,“蜜斯这会儿睡觉是不是早了些?现在戌时刚过一刻,天都没全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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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缺心眼的,却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莺时喉咙哽了一口老血,哪是她体贴,若不是为了蜜斯着想,她才不管旁人死活呢!
竟然另有人把梦境当真?傅容闻声低笑,这小丫头总能让人刮目相看。
莺时思及临走时夫人叮嘱的那番话,咬咬牙不断念肠持续上前,“蜜斯,今儿傍晚落了雨,一到夜里说不定会更加冷呢!”
但是脑海里一闪而过,竟然是她昨晚站在门外的画面,肌骨莹润,美女皎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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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以傅容翻开门后见到的便是这副场景,少女精美灵秀的面庞被月光照得温润似玉,杏眸半阖懒洋洋地偏着脑袋,随时能睡着的模样,偏她怀里还抱着一张被子,显得身量更加娇小。
薛纷繁伸开两臂抱着有她半人高的薄被,困顿不堪地打了个哈欠,脸就势埋在被子上面,闷闷声音从底下传来:“你不就是想拉拢我们吗?”
薛纷繁下认识地点头,把被子往他手上递,因着打盹声音带了软糯鼻音,听得民气里痒痒的,“这两每天冷,将军睡在书房重视身材,千万别抱病了。”
何况她白日睡了那么长时候,又不是冬眠……这也太能睡了!
莺时候在一旁,将傅容的神采窜改看得清清楚楚,憋笑之余,在内心悄悄替将军点了根蜡烛。
芭蕉树本就是发展在南边的,千里迢迢移植到北方已实属不易,眼看着竟然还成活了,委实让人称奇。
傅容淡淡“嗯”了一声,与她隔了个位子坐下。莺时已经盛了一碗百合羹放在他面前,一柄瓷勺扣在碗托上,百合羹里添了很多蜂蜜白糖,入口甜得腻人,恰好两人都喜好。
“我就晓得,还是将军与我口味不异,莺时她们都感觉味道怪极了。”说着薛纷繁又热情地夹了几块到他碗里,连让傅容禁止的机遇都没有。
薛纷繁真是困极了,连眼角都泛着水花,“她就爱瞎操心,我去还不可吗?”
蜜斯如此不开窍,莺时也是一肚子苦水……眼瞅着再不说直白蜜斯便要发怒,她豁出去般:“书房里连一张衾被也无,将军夜里睡觉,定会感觉冷的!”
祠堂位于将军府的后院,四周清寂空荡,院里装点也是统统从简。天井里栽种了几棵栝子松,苍翠夹道,底下杂种萱草,倒是极其平静高雅的气象。
“你明天话如何这么多?”薛纷繁不满地睨她一眼,“我天然晓得会冷,这不是才想早早睡觉吗?”
薛纷繁托腮,眸子弯弯亮亮,“将军也喜好甜食吧?”
他的衣物都放在阁房衣柜,此时换了身衣裳正要去书房,出来便见一桌的诱人点心,脚步一顿略有踟躇,“百合羹?”
实在傅容吃东西不喜好掺杂一块,但是对上她那双殷切期盼的眼睛,竟然硬不下心肠回绝。他只好夹起咬了一口,泡过的白云片虽添了味道,但却失了本来脆感,他愿意肠奖饰:“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