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倾活动了一下肩膀,神采淡然:“我来这里能做甚么,天然是杀人。”
看着不怒自威的燕天南,公输倾皱了皱眉,歪头对陆小媚道:“赏金阴阳师联盟的事情,何时有外人插手了?你可知一旦找外人帮手,你会被除名?”
“我并不插手你们内部之事,但是她,我护定了。”燕天南仍旧站在这里不卑不亢。
公输倾挑了挑眉,满不在乎地看着燕天南,右手微微使力,把巨钺紧紧握在了手中。
公输倾一手抓着巨钺,悄悄放到一处,就这么当着陆小媚的面,把梁丫母亲的肠子扯出来很长,陆小媚几近都能看到肠子上结成块的油脂掉进肚子内里了。
她一向微微驼着的后背蓦地一正,红焰轰然燃起。
另有青紫色的肝脏,和被油脂包裹着发白的肠子,像是蛆虫一样盘在肚子里。
公输倾惊诧地看着面前的这个小个子,好似方才还是一只小白兔现在却俄然伸展成了一条伤害的毒蛇。
她看着被挂在墙上的梁丫的母亲,俄然想起了这么四个字。
“这年初和尚也出错成阴阳师了?”她抬眼问道,忍不住向后退了一步,才终究稍稍松了口气。
陆小媚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了双眼。
陆小媚只感觉周遭的气味一下子躁动了起来,他的衣角袖玦随风而动,整小我如同一尊暴怒而行的神,让民气惊胆颤。
冷风萧瑟,一轮圆月高高挂在空中,时不时传来几声呜啼和远处住民楼的人声,除此以外,只剩下了公输倾的脚步声。
陆小媚悄悄勾唇:“那可由不得你。”
公输倾玩味一笑,伸手向她的脸颊上抓去。
“啪!”
一下子嗞了公输倾一脸。
他出身佛门,一贯仁爱,此时现在见到如许血淋林的场景,心中哀思至极,也气愤之极。
那皮肉下的内脏,现在还在趁着灯光渐渐爬动着,仿佛不竭尽最后一番力量,便绝对不会停下来。
陆小媚心中骇怪,虽说昔日里得知她的评价一个猛字便可概括,但是本日看来,除了猛,还应再多加一个描述词,那就是残暴。
墙壁是地板的色彩,地板是血的色彩。
“开膛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