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群打量着这个宅子。宅子有些年初了,光院里的古藤怕是也有近百年的年初了。柱子上的红漆已经发暗,但是木头本身的光芒却更加醇厚。院子角新绿的翠竹,园中池中的几片残荷显出仆人志趣高雅。而正中的一大块太湖石却似彰显着屋主那不菲的身家。
张弘毅想了一下,回道:“若真如水晶一样透明可?值百两。”
“但是我深知,我张家本是诗书之家。犬子小的时候我便严加把守,请大孔教他诗书。犬子也还成器,年纪轻简便中了举人,也入了大名鼎鼎的清泉书院。眼看门楣灿烂,但或许是遗传吧,我很早发明犬子精于计算。我多次怒斥他,叫他要多读正道的经籍,而不是痴迷于算学的小道。那天他拿了子平的几本书在演算,我大怒,痛骂了他一顿。
“我观子平的学问不高谈阔论,言之有物,格万物之理,实乃经世之道。也对子平频频提到这科学一道可制造更好的器具,会让现在的效力更高非常感兴趣。
李群脸已经通红,思虑起来有点吃力,但还是惊奇不定,不晓得张弘毅这一番话是不是至心诚意的想投大量财帛。
推杯换盏之际,两人相谈甚欢。张弘毅便道:“不瞒子平,我是一个贩子。本来是文官世家,书香家世。武帝年间,兄长二人皆中进士。但是大哥在火线督军亡于流矢。二哥悲忿,请奏上阵,一报国度,二报家仇。但是二哥也在火线碰到契丹蛮子的攻击没于疆场。当时吾恶劣,是三兄弟里最不成器的,文不成武不就。因为是小儿子深受家人宠嬖,加上家中自有兄长把关,也就由着我了。而父亲中年丧两子,哀思过分也郁郁而终。全部张府只剩下我一个男丁。当时朝廷多战,抚恤的兵士甚多,多矜表义士之名,封侯爵,而国库空虚,朝廷抚恤并不余裕。我要担起百口二十几口的生存,寡嫂孤子都要我餬口计。我自知读书不可,就去持外人看的贱业,从了商。还好我读书虽少,但是在上京交友了一些朋友。加上很多兄长的老友也在我从商的时候给了很多便当。很快我便在贸易一道上站稳了脚根。挣了很多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