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仿佛是我拆头发,挽跟柳玥一样的堕仙髻时,将金步摇拆下来,忘在宫墙那的。
皇后甫到,体味内幕后,便气势汹汹地走到我面前,“花小壮,又是你!”
废宫内,四周先一批赶到的宫女寺人们已经开端泼水救火,为首的手持拂尘的公公走近东方明日身前,拜了一拜道:“主子拜见王爷!王爷住在采薇殿,不知这深更后半夜,王爷如何会在这废宫?主子方才看到的女子身影不知又是宫中那个?”
“是吗?”莲妃掩口笑道:“姐姐出门一个侍女也没带,不晓得这废宫起火的,还觉得姐姐是赶着夜会情郎呢!”
宸王住的寝殿离的这里比来,与王妃侧妃最早过来。接着是宁王伉俪,惠王,包子,九公主和萧奕然,天子皇贵妃和后妃们姗姗来迟,皇后因为雎鸠宫离得这里最远,与雍王莲妃和柳玥最后才过来。
柳玥本是心虚汗颜看着我受刑的惨状,蓦地被我盯视,她下认识地后退一步。仿佛怕我忍不住痛苦将她告密,她仓猝去看东方明日。好半响,她从东方明日的脸上收回目光,她看着我,本来心虚看我的眼神,俄然变得幽冷锋锐,仿佛恨不得我被当场打死。
为了不牵涉出柳玥,东方明日这回二话没说,认下罪恶。废宫被烧,丧失虽小,但是烧宫兹事体大,所幸及时毁灭,才没有连烧别的宫殿。东方明日身为皇家贵胄,身材发肤源自天子不会被罚,但是被扣罚了三年俸禄,也是极大的奖惩。而我这个因为不对烧宫的人就更惨了,主管内宫事的皇后毒妇竟然罚我五十杖责。
莲妃话里露着彻夜雍王与她睡在一起的对劲,但是心虚的柳玥并不见气恨,只是解释道:“本妃见废宫起火,先一步过了来,只是半途迷路,兜了圈子,故而来晚了。”
我在做甚么,我当然晓得,我既替代了柳玥的身份,深夜与东方明日偷情在此,柳玥失手烧宫之罪,我也只得一并揽下。我也不想扮成柳玥阿谁贱人,可我能有甚么更好的体例?若东方明日与柳玥事发,东方明日本身都难保,又如何能护我?正如东方明日获咎帝后,痛击御史尚书两位夫人护我一样,我们同出豫王府,同气连枝,他有难,我天然也是要护他的。我望着东方明日,笑靥如花道:“王爷若安好,便不会让妾身故的对不对?”
我暗咒一声,火势熏烤下,终究将柳玥彻夜梳的阿谁堕仙髻乱七八糟地挽了出来,换上欢畅的笑容,跳出宫墙唤道:“明日!我拉完屎了!你久等了,不过人有三急嘛,火烧屁股也顾不得!呀,这位是……”见有外人在,我捂住嘴,拉住东方明日,依依地看着他道:“你虽宠纵我,不过有外人在,我还是唤你王爷的好。”
“是荣公公啊!”东方明日似也觉毒手,吁了口气道:“本王夜里一觉睡醒再难入梦,便出来采薇宫漫步,信步走来了这里,只是深更半夜哪有甚么女子身影,公公没有目炫看错吗?”
执刑的宫人是皇后宫中的,自是深明皇后之意,每一杖打下去都跟要我命似的,我趴在板凳上,屁股被打的皮开肉绽,但是五十杖这才挨了七杖。
东方明日像第一次才熟谙我似的,深深地看着我。
东方明日为了柳玥的清誉,看模样是要来个死无对证。荣公公一笑,道:“后宫本是极阴之地,偶有幽灵出来浪荡,主子看错也有能够。只是,能唤王爷名讳的阴魂,倒是没有。皇上大办宴席,本日宿在宫里的年青女子倒是有几个。”
“是妾夫人?”荣公公盯着我的堕仙髻,和我与柳玥类似的身材,一样色彩的白衣,眯了眯眼,改口笑了道:“主子就说看到了个女子身影,本来是妾夫人。良辰美景,豫王爷与妾夫人月下相拥,本是件雅事,只不知豫王爷何故决计坦白妾夫人的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