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法如此！”包子唇角飞扬起笑纹，望着我的眸子也盛满笑意。
“哎呀！”小菊大惊，抱了残留着药渣的瓦罐仓促出去膳房，不忘转头道：“快意姐姐，多谢了。”
将染血的大氅，交给候在太庙下的夜雨和流雪，我和包子独自往柳玥住的翠云宫行去。
小菊赶着去扶风殿，但是手里装着药渣的瓦罐……莲妃身边的快意在膳房，药渣烧掉不免引发莲妃狐疑。小菊迟疑之下，将装着药渣的瓦罐，埋进了梅树下。
“小菊，又是你在熬药？”
包子从小长在宫中，对翠云宫还算熟谙，带着我，谨慎避开保护和宫人，轻车熟路地摸到了翠云宫的膳房，他发挥轻功，带我上了膳房的房顶，他揭了一匹琉璃瓦。透过那空地往下看，全部膳房的内容便映进眼底。
翠云宫除了住着柳玥，还住着雍王和莲妃。
快意觑了眼小菊，想起甚么道：“对了，我先前从王妃娘娘住的扶风殿路过，内里的炭烟味好是呛人。是你阿谁刚进宫的同亲，把劣炭认作银炭了吧？你们王妃娘娘怀着孕呢，哪能闻那劣炭味？”
阿谁本来叫小菊的侍女一惊，要倒药渣进火炉融掉的行动止住。“是快意姐姐啊。”
可这就是柳玥所服用的汤药的药渣。包子笑了笑，“蒋太医先别管这是哪位病人的药方。这瓦罐里的药方，你尽管说说看。”
侍女快意骄贵地笑了笑，“是啊。王爷最爱吃我做的芙蓉糕。我们莲妃娘娘说了，王爷今晚又要过夜她那边，让我提早做好芙蓉糕筹办着。”
“哦。”小菊望着瓦罐里的药渣，神思不属地应了声，明显心机在措置药渣上。
装着药渣的瓦罐留在蒋太医处，包子与我出了太病院。
阿谁侍女有些眼熟，恰是当日在翠屏山，柳玥身边阿谁奉茶烫到柳玥，挨了打的侍女。
我弯唇笑道：“这多没成心机。我们且往下瞧瞧，她想谗谄谁。”
蒋太医细心地辨认过瓦罐里的药渣，问包子道：“这是宫中何人服食的药？”全部皇宫，目前就柳玥一个妊妇，蒋太医瞬即摇首道：“不对，不会是雍王妃。孙太医给雍王妃开的药方，我们数位太医都瞧过，雍王妃的胎象安稳，胎位安定。”
快意摇了点头，“还好王妃娘娘王爷他们，一早就去了太庙。”
我掀唇一笑，柳玥有身不久，那些权势就闻风暗藏进东淄国都城。皇后雍王又一再让她回想无忧曲的下落。她并非奚二蜜斯，却用了她的身份，嫁进皇家，孕育皇胎。也难怪夙夜难寐。自从奚二蜜斯的师兄呈现在皇城，柳玥只怕更加焦心忧愁，乃至难以孕育皇胎。
我亦是叹了一口气，“我晓得，我这个时候该奉告他，柳玥是如何的一个女人。从而让他对柳玥绝望，更加欢心我。可一想到他晓得此过后，心底对柳玥的绝望，和他的倦怠，我却又不忍心奉告他。”我弯唇一笑道：“但是，作为我小我，柳玥想要以小产害人，我既然晓得了，就不会放过她。不管她是关键我，还是害别人。”
“这是仙鹤草，药性温热，用于止血。看用量，妊妇见红已有几日了。”蒋太医吁了一口气，持续道：“药渣里有艾草的气味。这副药，是烧艾熬成的。孕情已持续到烧艾……妊妇落胎，就在今明两日了。”
宫中主子们的三餐，由御膳房同一烹调分派。各宫虽都有小厨房，却不过是开小灶，给主子做些糕点，熬制参汤补品所用。如是，小厨房里平时并不炊火鼎盛，现在也只要一个侍女在火炉旁看火熬药。
“或许是莲妃，或许是……”包子望着我笑。包子叹了一口气，问我道：“事情已经证明了，你却并没有想要奉告三哥，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