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上掠过浮光掠影般的淡笑,“向来没有想过要伤害我?你将你与柳玥的定情之物一向贴身怀揣,莫非就不是在伤害我吗?”我望着他,疲累而天真地问道:“我们住在堆栈的那晚,结成伉俪的那晚,你不是说,你再也不戴它了么?”
我望着荷花池里的东方明日。
他眸色深沉地盯视着我,氛围一时有些呆滞。
“夫人?”我的沉冷静许,他发了狂,他盯视着我,嘲笑调侃,“立你为夫人,便真成我的夫人了?你只是本王的夫人,不是我的夫人!”豫王的夫人,是个妾的品阶名;他东方明日的夫人,才是贰心中承认的老婆。
浓情密意不是假,内室之乐床笫之欢更不是假,现在回想我们之间的缠绵恩爱,却仿佛镜花水月一场。暴怒中的他,也似思及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而怔了怔。但就像柳玥说的那样,他对我虽是疼宠,又有几分情义?那淡薄的几分情义,那里又及得上对柳玥的一见钟情矢志不渝?微怔后的他回过神来,还是暴怒阴沉地盯着我,“我向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哪怕在言语上。可你不该扔了我在乎的东西!”他咬牙道。
“三哥!”包子叫他。
“夫人。”智囊叫我。
池水很深。他虽打着灯笼,夜晚水池里视物仍然不太清楚。何况水面上到处有大片的荷叶飘荡。而栽种荷花的池子底部,是有很深的淤泥的,跟着他的翻找走动,淤泥混淆了池水,被我扔进水池的香囊,更难找到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