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不由已的被张舅爷一起拖到花厅,就见着大蜜斯那道稚嫩的身影,正端坐在上首主位上,底子没有夫人张氏的影子。中间站立着她的丫环喜鹊,见了他眉毛不是眉毛眼不是眼的瞅着,非常鄙夷。
喝退了婆子,余福刚升腾起的几分对劲一下蔫了,他不明白余易说的这话是甚么意义,特别是春红甚么都说了,到底都说了甚么?
春红那娘儿们真的甚么都招了!当然他并不是平空信赖余易的这几句话。但是余易提到了簪子,铜包金的簪子!
“胡说!你到底是在那里被我们套住的?还要不要脸了,说话能说到床上去?”保百口的带着婆子也环围在余易的四周,在一旁听着余福吵嘴倒置,如何也忍不住了。
有了春红‘珠玉在前’,余易对余福的这番作派倒涓滴不介怀,他这个幕后策划者必定不会那么诚恳,乖乖的认罪。不是那胆小妄为之辈也绝做不出这等谋财害命的事来。
但长久的尴尬以后,余福感受更多的是惊骇。他不大不小也是其中等瘦子,就这么被人给拧了起来,那此人的力量是有多大啊?可这个张舅爷不是丰城驰名的文不成武不就的无用败家子吗?
本来筹办低头认个错,将摸进春红姨娘房里的事避重就轻的解释一番,就此揭过。可临时他窜改了主张,这头如果在一个小女孩面前低了,那他福管家的威望安在?今后还如何让张夫人对他言听计从?
“哦,大管家这一番说辞想了好久吧?编起胡话来不辛苦吗?”余易等他逞完了威风,慢悠悠的回了他一句,“重新到尾春红可甚么都说了,仿佛比你这几句更有压服力呢。”
这些年在余家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管家余福何曾受过这等对待?当即挺直了身子,连跪都不跪了。
“误闯?就算是你的不是?到底是甚么意义。”余易好整以暇的望着余福的胖脸,看那脸上的横肉不天然的颤抖。“哦,那到底应当是谁的不是?”
是了,大蜜斯不管如何都只是个未及笄的孩子,就是有些心计才更晓得现在不是获咎他的时候,纯真又故意机这并不抵触。
他这话说得滴水不漏,如有题目那也得找派人来叫他的春红。当然他的对答里春红也不算甚么大过。他信赖她也是个聪明的,定有一番抵赖之词,也拿不到甚么大的把柄,终究不过不了了之罢了。
“今晚小人误闯春喜院不管是不是事出有因,都算是小人的不是,任打任骂小人绝对不皱一下眉头,就是杀人也不过甚点地,大蜜斯你倒是说,到底要小人如何?”
可他余福的威风是那么好杀的吗?当家主母不呈现也就罢了,连这些个丫头小厮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