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房门口,看着缓缓合上的房门,吴王妃欲言又止,随即却也只能低低的感喟了一声。
“既是她现在也算是有了个好归宿,王爷你不也就能放心些了?”勉强暴露一个笑容,吴王妃悄悄的覆住了李恪放在她腰间的双手。
目睹着邻近产期,绿袖的行动也越来越不便,可为了今后孩子能顺利出世,她还是对峙着每天都多多走动,从不肯坐在一处安息。
看着那上面写着的三个日子,她实在是看不出来哪个好哪个不好。
绿袖喝了一口温茶,就着商商的手看着那贴子上写着的三个日子,踌躇了半晌,这才道:“四月二十,眼看就到了,挑这个日子只怕不好筹办,六月六倒是不错,但是却怕李公子等不及了,依我看不如就蒲月十可好?不早不晚,也好筹办嫁奁。”
看着小丫头出了门,商商这才靠在绿袖身边坐下,悄悄抚了抚她凸起的肚子,轻声道:“另有多久生?我瞧着这肚子实在是有些吓人!”
想了想绿袖的话,商商也感觉很有事理,便在案前拿了支笔,舔了墨将蒲月旬日阿谁日子勾了,对小丫头道:“你拿着这贴子,去前院跟至公子说一声,就说挑了蒲月旬日。”
这一夜,吴王府的书房里也是亮了一夜的灯。
吴王妃的一句话将本来满心忿懑的李恪打得怔在了原地,呆呆的看着怀中的女人,半晌才暴露了一个萧索的笑容。
绿袖半靠在椅背上笑道:“有甚么吓人的?哪个女人没有这一天?”
湿滑的手心中尽是汗水,在这个本就不酷热的季候显得分外光滑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