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唐律》,凡天子妃嫔,在天子殡天后,若生有子嗣者,可随子嗣前去封地奉侍,无子者便需避居感业寺,削发为尼。青灯古佛,为大唐鼎祚祈福。
趁着女尼转过身去,商商从速冲吴老夫眨了眨眼,又扬了扬下巴,这才回身朝着小尼指的处所急步走去,一副内急的模样。
从王皇后暖和的话语里听不出甚么情感,了静有些拿不准她问这话的意义。大唐到现在也只不过两代,这先皇妃嫔入寺清修也是第一代,她也拿不准该要如何对待。
“居士们现在多是带发修行,剃发者止有一半,不过倒是每日都会颂经祈佛,以求我佛慈悲,佑我大唐鼎祚万年。”了静的话不偏不倚,中规中矩。
“当!”跟着一声清脆的铜钵声响,一声温和的佛号在殿中响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老伯!明天这菜倒新奇!但是给寺中徒弟送去的?”
“这……皇后娘娘想是不会每日皆来,你便他日来看也无碍吧?”
此时的正殿内佛香环绕,四周墙壁上悬垂到空中的杏黄经幡上,朱砂抄就的佛经密密麻麻,打眼看去一片血红,正跟着半开的窗格中透进的轻风悄悄摆动,大殿正中供奉着的千手千眼观世音菩萨丈六金身帮手持佛宝,双目半颔,慈爱的看着脚下世人。
商商跟着牛车进了感业寺的后厨,暗里抹去了颈间的细汗。若说完整不严峻那也是哄人的,真如果被人看破形迹,她也只要操纵轻功撒腿就跑一途了!
她也是个女人,与当今皇上结婚日久,膝下却还是空虚,不由得她不心有戚戚焉。
一旁看着的羽林卫见她点头,便也不再多问,摆了摆手便放牛车进了门。
或许她人的今时便是本身的来日……
商商远远的绕过感业寺的正面庙门,闻听院内钟罄声声,模糊有梵唱传出,深思着该从那边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