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大人!公主现在已是酒醉难醒,没法持续接待各位大人欢宴,还望各位大人不要同她计算,我这就安排下人送各位大人分开。”
绕过一道五凤朝阳照壁,又穿过了一扇雕镂精彩的汉白玉牡丹怒放垂花门,跟在垂髫小环身后的李恪佳耦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当李恪和吴王妃站在这一片香艳的厅门口时,看到的恰是坐在主位上的高阳醉眼迷离的模样,看着座下的人们在这厅中剥去了常日的端庄严厉,反而是暴露了和平常人一样的充满欲望的眼神,高阳咬着唇“吃吃”的笑得花枝乱颤。
李恪站在阶前,看着赶得气喘吁吁的妈妈,从鼻子里收回了一声轻哼,一旁的吴王妃有些歉然的向秦妈妈点了点头。
随后扶着琉璃的手走出正厅的高阳看着李恪的背影不满的噘了噘嘴,秦妈妈摇了点头微叹口气,接住她另一边的胳膊,将她扶住,三人跟在李恪的身后也往内院行去。
“三哥!你在说甚么呢?我不过是宴客用饭,有甚么大不了的?”高阳瞪着无辜的眼看着李恪,仿佛不明白他在说甚么。
满厅里的人顿时呆在了本地,男人们个个脸上带着难堪的神情,女人们则是战战兢兢的看着这个闯进厅来的不速之客。
豁然站起家的高阳毫不逞强的瞪着李恪,大张的杏眼中尽是盈盈水光,那被她深深压在心头的痛再一次翻涌而起,潮流普通淹没了她。
“女人?女人又如何了?女人一样能够做男人能做的事!”高阳看着李恪满脸的肝火,不由也激起了她心头的肝火:“就因为我是个女人,以是我不能挑选本身的夫婿,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我明显喜好他,可也不能留在他身边,就因为我是个女人,我就该死要受这般折磨么?”
吴王妃上前一步,想要拉住冲到高阳面前的李恪,却被他一个眼神吓退了开去。
站在高阳身后的琉璃有些无法的看着放浪形骸的公主,这一厅的人全醉成了这副模样,其行动之大胆实在是让她看着脸红不已,可却又不能扔下早已醉倒的公主不管,只能硬着头皮站在公主身后,等着她呼唤。
高阳浑不在乎的挥手表示小婢上茶,本身却扶着琉璃的手坐在了圆桌旁,伸出一只手支住了下巴,看着来回踱步的李恪。
“三哥!你这是做甚么?好好的,做甚么赶走我的客人?”伸手推开琉璃和吴王妃的搀扶,高阳靠近李恪道。
坐在厅中的男人们面面相觑,几个熟谙吴王的在他一进门时便已认出了两人,自是不会获咎李恪,余下几个虽不熟谙吴王,但也在听到高阳那一声三哥时反应了过来,又见李恪面色丢脸,固然心中有些不快,但也不敢出声。
“高阳……”李恪张了张嘴,却发明本身早已词穷。
“高阳!就算你要报仇,可你大宴朝中重臣,触及之广遍及六部,这实在不是明智之举!”李恪被吴王妃的话打断了思路,想了想开口接着道:“如果你真故意报仇,我传信叫宇文过来,你有甚么事交给他去办,定然能如你所愿!”
不晓得房州的房遗爱能不能帮上些忙?想到阿谁不着调的男人,李恪毫无信心的摇了点头。
谁知随掉队来的吴王妃却并不以身份压人,反而和颜悦色一派和顺,这让一世人等心中本来的不满一下子褪的干清干净,倒是生出了些许羞惭。
从她嫁给吴王开端,这个斑斓又高傲的小姑就一向表示的非常和睦,固然她身边的很多贵妇人都说高阳生性傲岸,可作为吴王妃的她却从没有见到太高阳颐指气使的模样,相反的,两人老是有说不完的悄悄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