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接太小门路手中的茶盏,一口气喝了大半,这才有些不舍的放下,不管如何说,在这宫中,还是凡事收敛的好。
“多谢殿下。”商商起了身想要伸谢,却被李恪的手势止住了。
出了畅音苑的院门,问了问门口的内侍杨妃住的宫苑,商商便抱着筝沿着太液池一起往南。
“那里?”快意仓猝转头看去时,只见门外清风拂柳,日照杜鹃,却那里有人?
“好了,我真要走了,明天还得去杨妃宫里为杨妃演舞呢!过了明日,我们就能出宫回洛阳了,此次可得美满些,可别临出宫了弄出忽略来。”商商笑着躲过快意伸来的手指头,回身拿起了放在妆台旁的筝,一把抱在怀中。
“不必,本王请女人来,本就是为了向母妃尽尽孝心,若女人口干舌燥,不能歌,不能舞,母妃又如何能纵情呢?”李恪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脸上的神情也淡淡的,只是眼中微暴露一丝笑意。
快意听得她说,忙正色替她看了看身上的打扮,肯定没有逾矩的处所,这才放开了手,又替她紧了紧头上的发髻,将步摇重又插紧,这才放商商出了门。
李恪顺着商商的目光看到母亲,却见杨妃一脸神游物外,欣然苦楚之色。心中也有些酸楚,母亲本是前隋公主,幼时极得外公炀帝杨广爱好,常带在身边,到了年纪略大却接受国破家亡之痛,虽说嫁了李世民,可他是一代英主,作为一个丈夫,他能做的实在太少,并且上有长孙皇后压抑,这么多年母亲在宫中过得并不快意,他的身边那些前朝的旧人,常说些母亲当年的旧闻。
路过邓通身侧时,商商还没忘了给邓通打眼色,表示他不要欺负快意,换来了邓通一个了然的浅笑。
她这一说,倒是将邓通也闹了个大红脸,站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一时僵在了那边。
商商从铜镜中瞧了快意一眼,见她满脸桃花红的模样,不由打趣道:“哪能个个都象你呢?有那么一个伟男人陪着,但是享着福了!”
没了大宴的压力,又颠末两日休整,畅音苑里的奉旨歌姬们一个个都丰润了很多,个个赛过百花似的妖娆,皇上有鉴于歌姬们的上佳表示,特地下旨执掌内宫的韦贵妃赏了歌姬们好些东西,还放松了羁系,在常日也可在太液池畔略做玩耍,只是需服膺端方,不成超越,倒是让宫里又多了些挪动的斑斓风景。
紧赶慢赶,在商商踏进杨妃宫里的时候也差未几到了巳时,等待在观月亭里的吴王李恪已是满脸的不耐之色,如果再迟些,只怕他就要忍不住亲身去找她了。
刚转过一个月洞门,劈面便走过来一个小寺人,商商抱着筝侧立路边,将路让了出来,便利他先过。
李恪看着商商,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气她的姗姗来迟,笑她的气喘吁吁,看那小胸脯狠恶起伏,双颊泛红的模样,定是被小门路拉着一起跑来的,在院外才开端渐渐走,现现在还没缓过气来呢!
当年的母亲如开得最盛的杜鹃普通,那样热烈而旷达,几近要灼伤了身边的人,统统的人都侧目于她的光芒!可现在却在这深宫中一年一年的冷了下来,一年一年的老气沉沉,让他看得实在心疼!如果他能做了天子,定让母亲能游遍天下,重展笑容!让母亲不再是一只金丝笼中的雀儿!而是这天下间独一无二的凤凰!
“行了行了!快走吧!吴王殿下和娘娘面前的茶都换了三道了。你若不机警些就等着挨罚吧!可别怪我没提示你!”小寺人一边嘴中絮絮的说着,一边拉了商商的手便往前奔,商商仓猝提起了筝袋,跟着小寺人往前飞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