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看着窥基的神采倒是起了些猎奇之心,如果窥基不是这么难堪,她本来还不会思疑,可这窥基明显象是晓得甚么,却恰好又不肯说,倒让她有些奇特起来。
两人分宾主坐定,商商这才问道:“不知玄奘大师有何事寻商商,还望窥基大师明示。”
“窥基大师这边请,我这就叮咛厨下为大师筹办些素斋。”
“三女人!二公子去接新娘子,只怕还要一会儿呢,要不要翠儿去厨下替女人端些点心垫垫肚子?”翠儿灵巧的看了看商商的神采,想着这接亲也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便开口问道。
“施主!此事贫僧并不太清楚内幕,只怕施主还是明日去往寺中一行才知。”窥基想了想,还是耍了个滑头,毕竟这事事关佛门清誉,他这个削发人实在是难以开口。
厨道明天也没有开门,只是将厅里清算了出来摆喜酒,小六子也早早的就从家里赶了过来号召客人,统统的桌子上都垫上了红绸布,厚厚的棉布帘子也全打了起来,已经有来得早的客人在厅里喝着茶水,吃着点心了。
苏睿之心知这窥基必是奉玄奘所托有事来寻商商,虽说是带着贺礼,可这结婚一事有和尚上门终归是不大好。此时见商商脸带笑意,却又不好将人赶出去,只得给商商打了个眼色,表示她将人今后院带去,他安排了前院的客人随后便到。
“好!好!我这就下去,咳咳!”商商一边咳嗽着,一边摆了摆手,另一手却冒死的拍着本身的前胸。
商商这一问,窥基的神采倒变得有些扭捏起来。本来这个差事他就不肯意接,可师父的意义他又不能违背,没法可想之下他只要硬着头皮来了,可真要说到托商商的事,他又有些说不出口,一时候神采不免有些奇特。
“究竟是何事?大师何不直言相告?也好让商商内心有个谱。”
“也好,你替我看看厨下有甚么吃的,随便端两样便行,再替我带一壶茶水上来。”
“多谢施主挂记,家师统统安好。”
“施主!并不是贫僧不肯奉告,实在是……实在是……难以开口。”
苏敏之等这一天早就等得心焦火烫的了,才上了马便迫不及待打了一鞭,那马儿也见机,三两步便窜了出去,倒把跟在背面的轿夫们弄了个措手不及,待反应过来才仓猝忙的跟了上去,引来摆布围观的人一阵美意的轰笑,把个闹笑话的苏敏之闹了个大红脸,这才仓猝的扯了马缰,矜持着渐渐的往前走了出去。
一年的光阴并没有窜改太多东西,厨道劈面仍旧还是那间绸缎铺子,卖着些花色繁复,色采素净的布料,不时的就会有一辆装潢富丽的马车在铺子前停下,走下一两位戴着披帛的贵妇人,渐渐的在铺子里挑着些本身中意的布匹。
苏敏之接亲的步队还没返来,遵循事前的安排,接亲的步队是不能走转头路的,从厨道的大门左转走出的步队会绕过大半个城,最后从厨道的右手边返来,这大半个城走下来,企码也得走两个时候。
“这位大师是受玄奘大师所托来恭贺敏之结婚,商商,你既与玄奘大师熟悉,便替为兄号召着吧。”
落拓的饮了一杯黄酒下肚,正慢条斯理的吃着盘中小食的商商俄然象是看到甚么奇特的东西一样,差点被口中的鸭舌呛住了,脸憋得通红,过了好一会才咳了出来。
她本也筹算返来插手苏敏之和绿袖的婚过后趁便就去慈恩寺睢瞧,可谁知这位大师竟然找上了门来,这前院正在办丧事,这位大师倒也不晓得避讳!
窥基更加难堪起来,那张方刚正正的脸竟有了些红晕,这让商商更是感觉诧异,一双灵动的眼中尽是惊奇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