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不阴不阳的回了一句,她倒想看看这个房遗爱究竟说了些甚么?竟然让父皇连个座都不给她!
“你们----你们!真是气煞朕了!”李世民神采青白,伸手指着哭天抢地的高阳和一脸滚刀肉模样的房遗爱,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这哪还是两伉俪?清楚就是宿世的冤孽!
房遗直心中倒是一阵气苦,他这个弟弟不学无术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公开与公主辩论,现在祸延家中,这可怎生是好?父亲又病着,如果遗爱真有个好歹,父亲晓得还不得气死?
“公主!”房遗爱擦了擦额头的盗汗,看着高阳神采不善,忙站起了身。
象是过了好久,实在也就是眨几下眼的工夫,商商只听得一声尖叫响在耳畔,不由下认识的捂住了耳朵。
“气话?朕看可不见得吧?你刚才既有胆说,如何到了这会儿却又支支吾吾了?”李世民冷着脸看着房遗爱。
房遗直看着弟弟的神采吓了一跳,他这是如何了?不会是不分场合的要闹起来吧?心下担忧,忙偷偷的伸手拉了拉房遗爱的袖子。谁知这不拉还好,一拉完整把房遗爱的二愣子性子惹了起来。
她刚和这位驸马爷吵了一架,想必他那张狗嘴里也吐不出象牙吧?
只不过他的这类一厢甘心的设法,他的掌上明珠高阳却完整没有体味到。
高阳的神采没有涓滴窜改,婚后的这些日子她早已将房遗爱看了个透,他底子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后辈!如果没有他老子房玄龄,象他如许的人扔到内里也就是个叫化子的命,哪还能象现在这般养尊处优,动辄呼来喝去?
因而,打从赐婚之前高阳就开端了抵挡,一天三顿缠着李世民软磨硬泡,使尽了浑身解数。但是此次一贯疼她的父皇倒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任凭她再如何闹,到了日子,这张赐婚的圣旨就一天不差的到了梁国公府,哪怕为此绝食三日也没有涓滴用处。
房遗爱痛得一声惨叫,反射性的挥脱手去格挡高阳的守势,只听得“啪!”的一声,一个清脆的巴掌没有涓滴偏倚的搧在了高阳的脸上。
商商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的这一场闹剧,莫非这就是当代版的闹仳离么?老婆有了外遇,老公也养了个小三,标准的豪情分裂啊!只是不晓得唐朝是不是有仳离这一说呢?
“哇----父皇!这日子我不过了!你要为儿臣作主!呜----高阳要和他和离!!!”高阳一边嚎啕大哭着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囔囔,脸上的妆哭得一塌胡涂,完整没有了一代公主的风采。
坐在上位的李世民完整的暴怒了!他当皇上这么久,还向来没有碰到过这类环境!
过了好半天,高阳俄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要说房遗爱的品性,实在李世民本来看着还没感觉这孩子特别差,也就是莽撞了点,有点一根筋,他原想着,这男人嘛!娶了媳妇成了人,渐渐也就应当能靠谱了,再加上又有房玄龄的教诲,房遗爱就算是再差也差不到那里去。
话一说完,房遗直便拉着两个弟弟跪了下去,不管如何说他在家中都是宗子,出了甚么事还得由他这个兄长担着。
“高阳不敢!驸马还是把话说明白吧!不然的话,父皇定会觉得我恃宠而骄呢!”
“也没甚么!只是一时气话罢了,公主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皇上固然贤明,可说到治家却实在是没有甚么建立。起初的太子也是教养不善,最后弄得谋反被贬,现在的高阳也是赐婚不当弄出了这么一出。唉!
房遗爱的神采变了变,本来煞白的脸此时憋得通红,鼻子里狠命的喷着气。
“臣启万岁!房遗爱身为驸马,以下犯上,臣觉得,应当交由三司一同审议,从重科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