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操之骑在顿时,见那少年闲逛两膀要挣拖,两个反绑他双臂的大汉差点擒他不住,这少年虽被反缚,却无惧色,咬牙切齿,一脸仇恨——
司马道福道:“我与桓仲道仳离了,我求父皇将我赐于你,父皇不允,除了你我也不想另嫁别人了,便随了道容法师削发,在乌江寺修行,每日诵经以外,还要做些庶务,我倒是不怕孤单,只是还是忘不了你——道容法师说,这是我的情孽,当代只怕不能解拖了,身后一灵不泯,还入循环,下辈子要嫁给你才会拖此情孽——”
春去秋来,金风飒飒,冀州新政颇见效果,郗的夺目机灵,崔逞等人不是敌手,有郗互助,陈操之对冀州的节制获得了加强,八月下旬,陈操之携妻儿另有宗之等人出发南归,宗之的亲迎之期是十月初二,而陈操之也必须就冀州新政回朝廷述职——
……
暮春三月,历阳道上,马蹄惊起群莺乱飞,此时是午后申时,夕阳正在,忽听得远处梵刹的鼓声,郗忽道:“是了,这是乌江寺,子重,与我一道去乌江寺随喜如何?”
陈操之接天子诏命,便与郗佳耦一道出发南归,郗迩来也身材欠佳,不思饮食,要回江左养病,三月十九,陈操之、郗一行来到长江北岸的历阳,因周马头之弟周琳在历阳任县令,一行人便往历阳县城去见周琳——
陈操之率属吏驱逐郗,酬酢后便道:“佳宾兄,你此番北上可不是优游无事做清官的,要与弟一道殚精竭虑干一番大事。”
便有庄客劈脸盖脸揍那少年,一边打一边骂:“叫你胡说!叫你胡说”
……
那少年额角滴血糊了右眼,却不能伸手去抹,答道:“姓刘名裕,小字寄奴。”
待陈操之摈除鲜卑拓跋出了漠南,关中震恐,苻坚再遣使来邺城,探听动静,陈操之好言安抚,说绝无用兵关陇之意——
……
少年怒道:“刁氏想兼并我的十亩好田,勾引我打赌——”
郗自入河北,即感气象分歧,陈操之管理的冀州有着勃勃朝气,慨然道:“但凭子重叮咛,甘为前驱。”
为的庄客知陈操之是贵官,不敢怠慢,答道:“欠我家仆人赌债三万钱,却不了偿——”
陈操之一笑,心道:“竟有此事?太极殿不是已经拆毁了吗?新殿三年前便已完工——”
陈操之点头表示不知,他只传闻司马道福与桓济仳离了——
陈操之此次回江东,命军士解送八百万钱、一万匹绢、八万斛麦作为冀州赋税进献给朝廷,以显现冀州田赋新政的服从,但愿争夺朝廷对他新政的支撑。
(全书完)(!)
腊月二十一,冉盛带着独臂荆奴冲风冒雪从辽西来到邺城,拜见兄嫂,就在邺城与兄嫂一家另有宗之一起守岁过新年,得知宗之和润儿俱已订婚、婚期在来岁十月间,冉盛并未情感冲动,当年的朴素少年现在已是喜怒不形于色的坚毅武将,冉盛只是问王珣此人丰度如何,是润儿良配否?得知王珣并无江左王谢后辈服散纵酒的恶习,冉盛点点头,说道:“到时我会备两份厚礼,请阿兄、阿嫂归去期间我奉上,就说高句美人常有侵犯辽西之心,小盛实不能久离职守,请丁少主母包涵。”
黄小统转头看,那少年已经大步往东而去,便对陈操之道:“陈刺史,这等赌徒何必费三万钱赎他!”
陈操之晓得冉盛很想对扶余动兵,因为扶余收留了慕容冲,但陈操之暂不想对扶余用兵,扶余是遣使表示称藩于晋的,陈操之的目标是代国,鲜卑拓跋氏才是中原的威胁,必须予以沉重打击,让拓跋氏不敢南下,只要北上与丁零国争地盘,丁零族与鲜卑拓跋争斗,可保河北中原百年安宁,刘牢之现在正练习一万重马队,另有新募的一万五千步兵,待这些步骑构成强大战役力后就是越太长城向拓跋氏打击的机会,不求灭代,要赶着拓跋氏向北逃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