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冉盛与竺法汰的二弟子昙贰打赌,冉盛如果能搬动这个大石臼,昙贰就为冉盛洗濯牛车。
谢安现为吴兴太守,教诲子侄的重担就由谢万承担了。
谢道韫道:“燕将吕护攻洛阳甚急,河南太守戴施退居宛城,桓大司马方遣庾希、邓遐舟师三千救洛阳,洛阳能不能保尚不成知,却议迁都,岂不是虚张阵容!”
孙绰道:“谢常侍还不晓得吗?四日前东堂闹鬼,天子再不去东堂了。”
板栗对竺法汰的大弟子昙壹申明这是陆府女眷,要上大雄宝殿礼拜佛祖。
高崧点头称是,便与谢万、孙绰同至西省,与尚书仆射王彪之共同拟诏,由孙绰执笔,代天子诏桓温曰:“在昔丧乱,忽涉五纪,蛮夷肆暴,继袭凶迹,眷言西顾,慨叹盈怀。知欲躬帅全军,洗濯氛秽,廓清中畿,光复古京;非夫身外徇国,孰能若此!诸所处罚,委之高算,但河、洛丘墟,所营者广,经始之勤,致劳怀也。”
谢道韫惊诧。
昙壹合什道:“非是小僧不让女善信入殿,只是吾师怕打搅殿内作画的两位施主,故暂闭大门,请女善信谅解。”
陆夫人张文纨和陆葳蕤各带两个侍婢随冉盛由侧门入殿,其别人则留在殿外。
……
谢道韫忙道:“叔父带侄女一块去吧。”
谢道韫道:“升平三年,桓大司马从荆州移镇姑孰,姑孰距建康不敷三百里,舟师顺江而下,一日可到,朝廷不无恐忧,以是虽明知迁都不当,亦不便驳之,当此之际,莫若从之,但要声明务必廓清河、洛,方可迁都。”
谢道韫正在研读她手抄的《弈理十三篇》,内心想着何时再与陈操之手谈一局?听到四叔父见召,便带了柳絮、因风二婢来到前院,见谢朗诸人济济一堂,就晓得四叔父又在考校他们了,上前向四叔父谢万见礼,也与谢朗站到了一起,等待答辩。
谢韶道:“父亲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谢万道:“东安寺远,瓦官寺近,去瓦官寺吧。”
这时,谢夫人刘澹和谢道韫带着几个仆向来到了瓦官寺,见药师殿、孔雀明王殿都是殿门大开,唯独主殿大雄宝殿大门紧闭,便要求进大殿参拜。
谢万麈尾一拂,缓缓问:“何故见得?”
昙壹无言以对。
谢万献策获得了众官的赞成,心下非常对劲,他已好久没有参与朝政了,本日始有身在朝中的感受。
谢道韫当即去见三叔母刘澹,说了四叔父要她去瓦官寺观赏壁画之事,谢安夫人刘澹浅笑道:“元子你自去吧,扮你的祝英台去。”见谢道韫微露内疚之态,又道:“要不就现在这模样去,美极了。”
谢万又把桓温迁都之事说了一遍,问阿元有何应对之策?
昙贰还在震惊冉盛的神力,合什道:“就请女善信由侧门进殿吧。”
谢道蕴道:“批评人物是四叔父之长,侄女何敢妄议。”
一向端坐不言的高崧这时说道:“那日皇上召见了两小我,钱唐陈操之与徐州卢竦,短短半个时候,二人操行高低判然,陈操之虽是葛稚川弟子,却直言未曾学丹道,并不因皇上爱好长生术而投皇上所好,卓然高洁,让人佩服,反观那卢竦,一开端便装神弄鬼,企图悚动帝听,随即骗术败露,狼狈而蹿――虽如此,亦是国度之福,因贤人在朝,奸佞远蹿也。”
谢万识见是有的,说道:“桓大司马欲以虚声望吓朝廷耳,非究竟也,迁都岂易事哉,但从之,自无所至。”
孙绰道:“琅琊王力保卢竦,卢竦已离京回徐州。”
冉昌大手一摊,对边上一个年青和尚道:“昙贰师兄输了吧,从速洗牛车去,哈哈。”
孙绰道:“虽如此说,但皇上却自那日今后再不去东堂了,何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