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七十三、履中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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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三凌晨,谢道韫起家梳洗毕,敷上粉,让侍婢因风去把陈操之请来,问:“子重,你看我这模样能见桓公及西府诸人吗?”说着,端立不动,一副让陈操之验看的模样。

陈操之道:“英台兄可再套一双大一些的履,嗯,履中履。”

王坦之在天阙山雅集上见过这个祝英台,此时相见亦不陌生。

而后数日,陈操之与谢道韫卯时行、中午宿,一日行5、六十里,午后和夜里二人或弈棋、或论书法、谈儒论玄,非常和谐,陈操之把郗超交给他的那些朝臣关于淘汰官吏和大土断的奏章群情取出来,与谢道韫一起梳理,七月初二至姑孰的前夕,二人把数十篇奏章和零散群情全数梳理了一遍,归纳出并官省职十一条和大土断十五条,由陈操之誊抄,筹办呈交桓大司马——

陈操之命来震、黄小统先回寓所,他与谢道韫、谢玄随王坦之去将军府。

陈操之道:“南人操舟,北人骑马,各有所长。”

陈操之行路颇速,跟着陈操之走路谢道韫有些吃力,走了6、七里,额角汗出,有些跟不上陈操之的步子,那几辆牛车已被甩到了前面。

陈操之道:“英台兄去车里歇着,红日升起,天热起来了。”

陈操之与谢道韫相处时,普通都不让来震、黄小统在边上,只由谢道韫的二婢柳絮和因风服侍,因为如许谢道韫不消闷着鼻子说话。

“为何?”谢道韫奇特地问,随即想起陈操之能够是出于对她女儿身的考虑,脸又有些发烫。

立秋已过,迟早风凉了很多,谢道韫感觉乘车颠簸得难受,便下车步行,陈操之也就牵着坐骑“紫电”陪谢道韫走路。

这时,柳絮端了一个小铜盆出去,搁在小案上,说道:“元郎君,萸连汤备好了。”

谢道韫点点头,又道:“不知那郝佐治明日是不是也要问我三难,前年他调侃我三叔父‘处则为远志,出则为小草’,真是可恼!”

谢道韫说道:“待在西府安身后再说吧,我是很想学骑马的,听闻鲜卑慕容氏,不管男女,皆能骑射。”

这时,谢道韫见冉盛走了过来,便向陈操之拱拱手,自回房息去了。

陈操之叹道:“英台兄也很辛苦啊。”

陈操之道:“淮北战事频繁,军府幕僚多有从征者,英台兄不会骑马,桓公天然就不会命你参军参谋,西府中不会骑马的官吏并非只要你一个,以是英台兄不必有愧。”

谢道韫看了陈操之一眼,低声道:“说不定也有狐疑,只不过象你当初那样不肯说出来罢了。”

谢道韫莞尔,“嗯”了一声,又问:“子重另有甚么要提示的?”

陈操之看了一眼谢道韫的双手,手背莹白、指节苗条,这是操琴吹箫的手,很奇特,谢道韫身形纤瘦,按理说这手指应当肥胖露骨才是,但谢道韫的手指却如细笋尖,美好不减色于桓温小妾李斛珠,记得之前在吴郡同窗时谢道韫双手并没有这么美白啊。

行至姑孰城北门,就见王坦之带着属吏出迎,王坦之是六月中旬至姑孰的,受任大司马长史,向陈操之、祝英台二人含笑拱手道:“陈掾、祝掾,桓大司马已在将军府摆下筵席,为两位拂尘洗尘。”

谢道韫伸右足与陈操之左足一比,大小真是太较着了,弄得谢道韫有些羞赧。

陈操之笑道:“郝佐治若要往英台兄这里碰鼻,那是自讨苦吃。”

谢道韫看着这匹非常雄骏的枣红大马,问道:“子重,我可否学会骑马?入军府不会骑马,仿佛有愧。”

固然只要陈操之在场,且是知恋人,谢玄还是谨慎地称呼谢道韫为“祝表兄”,并道:“我出城时已先派人禀知桓大司马,子重和祝表兄是先回寓所暂歇还是径去拜见桓大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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