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三、此身原是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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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操之朗声一笑,问:“英台兄也在场吗,我如何没看到你?”

华亭渡口秦汉期间就有了,渡口有两株古柏,传闻有六百年以上的汗青,树下有一块碑偈,刻有篆文,因年代长远,笔迹漫灭,恍惚不清了。

祝英台道:“渡船还要好一会才过来,子重兄先上路吧,我陪你渐渐走一程。”

陈操之心道:“不急?本日一别,只怕不会再有闻笛的机遇了吧。”笑道:“相传古高贤有无弦琴,意兴来时,就在无弦琴上虚弹一番,兴尽则罢,我方才也算是虚吹了一曲,英台兄想必也已领悟?”

陈操之笑了起来,叮咛道:“陆氏小娘子的事你们不准对别人说,回到陈家坞也不准说,听到没有?”

冉盛也说毫不会说,却又挤着嗓子问:“小郎君,你是不是想娶陆氏小娘子?我看行,陆氏小娘子很好――”

但是这件事终究还是回避不畴昔的,终有水落石出的那一天,葳蕤能接受得了家属强大的压力吗?

陈操之“啊”了一声,看着祝英台,祝英台转过甚去不与陈操之对视,鼻间悄悄一“哼”。

陈操之悠然沉醉,扶着船舷的手指不自禁地伸缩按捺起来,仿佛柯亭笛在手,应和着琴曲的节拍。

祝英台言谈老是这般锋利,陈操之望着祝英台的笑容,内心暗道一声忸捏,没想到祝英台另有两个酒涡笑靥!之前祝英台从没有在他面前这般不加粉饰地笑过,不过是嘴角微动、含笑罢了,并且粉又搽得厚,相处这么久,他还真没发觉祝英台的这两个酒涡,虽说男人有酒涡酒靥的也不希奇,只是看着还是有点怪――只不过这祝英台应当不是男人。

祝英台道:“我每日都操琴,只是子重兄无缘听到罢了。”又弥补了一句:“我也不肯意弹给别人听。”

一曲既罢,祝英台看着陈操之苗条跳动的手指,笑问:“子重兄是否也笛意大发,很想吹奏?”

祝英台见陈操之方才看到他时那欣喜的神情出于挚诚,心下一软,说道:“我是言而无信的人吗?说了要为你送行的,就是追到钱唐,也定要送你一程。”

陈操之转头一看,就见祝氏的两个健仆驾车来到渡口,那两个健仆见到陈操之,谦虚地笑着号召一声:“陈郎君早。”

渡船离岸,船上人不感觉船动,但岸远了,船舷外的江水汩汩有声、一刻不息地奔腾着――

祝英台浅笑道:“是也。”便命船家行船,莫要行得太快,他付双倍摆渡钱。

牛车轧轧而行,来到松江北岸,陈操之下了船,等候摆度过江。

陈操之打断道:“小盛,从现在起,不准你说陆氏小娘子的事。”

冉盛道:“瞧得出来啊,陆氏小娘子也喜好小郎君,一早爬到山上不就是为了能看到陈郎君走得更远吗。”

陈操之便不再说话,悄悄地看着祝英台跪坐在舱中苇席上,解开布囊系带,取出一具桐木古琴,形如蕉叶,琴身线条美好,涂生漆,架弦的硬木不消钉榫,而以鹿角霜衔接,琴尾浅槽两侧镶以宝贵青玉――

祝英台调好弦,由跪坐改成趺坐,七弦琴搁在膝上,抬眼看着陈操之,微微一笑,昂首低眉,左手按弦,右手弹弦,“铮”的一声悠悠颤音,顿觉松风古韵劈面而来。

正这时,听得道上又有两辆牛车“吱呀呀”地驶来,冉盛惊奇道:“啊,是祝郎君他们!”

祝英台脸上敷粉,显得喜怒不形于色,语气冷酷道:“我如何不能在这里?”

来德不觉得意道:“这不希奇,吴郡喜好我们小郎君的娘子还少啊,香囊都送了几十只,车厢都是香喷喷的,送的鸡蛋,三天都没吃完,小盛明天就吃了二十多个,我也吃了十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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