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上品寒士1 > 五十一、两个爱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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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恺之大喜,对着卫协深施一礼:“多谢卫师嘉奖,我且睡觉去。”

陈操之之前只会画风景,没学过画人物,便道:“长康,我要向你学画人物,卫师精力不济,没时候教我。”

陈操之、来德都穿上了冬衣,冉盛却不肯穿,只是两件单衫,说热,摸摸他的手,公然热乎乎的,冉盛的体质真不是普通的健旺啊。

次日上午,徐藻讲完《尔雅音义》,诸学子散学,这时是巳时三刻,陈操之收了纸笔回到他的草房寝室,筹办凭影象把徐博士所讲的声韵学问清算一下,重新誊写在他装订成册本模样的卷本上,嫂子丁幼微知他用纸量大,这回让丁春秋送了五大卷左伯纸来,应当能够用到年前了。

不过十月的气候冷得不完整,接连几日冬阳高照,又暖洋洋得象是春季跨过冰雪提早到来。

……

一贯存眷陈操之一举一动的褚文彬发明了陆府的牛车,悄悄奇特,便让自家牛车远远的缀在陈操之的牛车前面,要看看陆府车上坐的是谁?

顾恺之有这风俗,碰到特别欢畅的事,喜好单独躺到床上,拥衾展转反侧,赏心乐事,浮想连翩,不时收回忍俊不由的笑声。

十月十六日休学,陈操之、刘尚值跟着顾恺之去山萝村,在那毛姓耕户家顶用午餐,那毛氏女郎每日随父兄劳作,肤色虽不甚白净,但莹润有光芒,端倪很有灵气,走起路来轻巧健旺,想必溪边捣衣姿式也是很美的。

三人回到桃林小筑,卫协对陈操之道:“午前有陆氏家仆来寻你,未说何事,见你不在,便去了。”

――――――――

此光阴已西下,明日又是徐博士开讲日,得空去陆府,只要等三今后休学日再去,把上回借的卫恒《四体书势》和谢安的《赠王胡之诗》一并还了另借两本字贴到临摹。

世人在赏识这幅《月夜捣衣图》时,顾恺之两眼只盯着卫师,见卫师嘴唇微动,说出了八个字:“气韵活泼,画如有魂。”

因为要看顾恺之画完《月夜捣衣图》,陈操之便在桃林小筑过夜,夜里,一轮皎月升起,卫协、顾恺之、陈操之、刘尚值沿小溪往南安步,却遇徐邈与丁春秋踏月而来,便一起赏那泠泠月色。

那辆牛车孤零零隐在一排柏树后,一个小婢在树后探头探脑,倒是陆葳蕤的贴身侍女短锄。

世人一起回到草堂,见顾恺之已经在伏案作画,只用了小半个时候,一幅四尺长卷《月夜捣衣图》脱稿:

陈操之赞道:“长康密意妙语,可鼓吹后代了。”

一轮圆月升起在东山上,云翳如轻纱使得月色昏黄,溪流盘曲,一个垂髫女郎蹲在溪岸一块崛起的石头上,女郎手里的木杵举得高高,朝砧板上新织的布帛捣去,仿佛能听到“啪啪”的寒砧声沿溪传出很远,一片疏林后,有几间草屋,草屋门半开,一盏灯笼探了出来,另有一个斑白的头颅,想必是女郎的老父见女儿夜深捣衣未归,要去驱逐,那灯笼光在月色下也是淡淡一点晕黄――

陈操之、刘尚值都是大笑。

午后归程,顾恺之道:“子重,本日晴好,待夜里一轮朗月出来,我的《月夜捣衣图》便能够画好了,比卫师的赠笛图可快很多。”

顾恺之笑道:“好,我这算是代师授艺了吧,不过你还是先画你的山川树木,我感受你对画那些很有灵气,先熟谙了用笔用墨的技能,来岁我再教你画人物――你也要画美人吗?”

陈操之稍一迟疑,陆葳蕤便睁大妙目问:“有甚么不当吗?”

顾恺之道:“顾、陆两家反目,三十年不相来往,我何敢去画陆氏的女郎!待子重学会了画人物,让子重去画,庶几无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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