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可娉瞧向娄之英，表示他另有无疑问，娄之英道：“三尊者和你说过火么？他们见过了你，又去那边了？”
虞可娉道：“我听人说，能供奉佛尊圣物的，在你们教中职位不低，你在教里所任何职？”
虞可娉望向娄之英，娄之英低声道：“你分出拇指大小一块给他服用罢。”虞可娉依言照做，张子洞吸食了五石散，症状稍退，但仍觉对劲犹未尽，两眼直勾勾地盯着虞可娉手中的残剩。
虞可娉道：“如果常用五石散的人，药瘾犯了，此时身边却无药可用，那便如何？”
娄之英道：“我也只是遵循观里古时医书的体例，照单开药罢了，师父师兄坐诊，仿佛从未碰过吸食五石散的病患，也就没开过这药，是以我也不敢说定是有效。不过五石散毒性极大，侵害人体不说，还好民气智，想要根治，的确难上加难。”
张子洞脱口答道：“是……是六尊者啊。”
张子洞睁大了眼，道：“你……你如何晓得？你也是本宗领袖？”
虞可娉道：“你见过谁？这些护教、尊者的名讳，你可都晓得？”
端木晴又道：“我让威儿他们去寻我当家，不知怎地，过了这很多天也不见来，只怕出了甚么岔子。”
虞可娉道：“我们言出必践，你可食到了不是？现下就请说罢，你说的详确，我把这块全都给你。”
娄之英道：“虞女人，你瞒的我苦。本来那日去了张子洞家里，你便晓得他是波莲宗教徒了，却始终未和我说。”
门房对娄虞二人非常熟谙，忙出来通报老爷，县令阃在后堂办公，便请他们进后堂一叙，相互说了些感激的话，虞可娉取出马于仁的短信来，呈给县令观瞧。县令拿过来看，本来是请他帮手，让娄虞二人伶仃审一审罪犯张子洞。县令暗想张子洞不过是本地地痞，私卖五石散也不是甚么重罪，不如此时做个顺水情面，便让狱卒带张子洞前来，腾出一间空房给三人利用，让几名衙役守在门外。
路上虞可娉问道：“娄大哥，那日你开了个方剂给马新，说循序渐进，便能渐渐解了五石散的药瘾，但是真的有效么？”
娄之英道：“只那少数意志非常果断之人，想能挨过，如果平常之人，犯药瘾时不得五石散来就食，那便浑身痛痒难搔，只觉五脏六腑如同水银般高低活动，比之刀砍斧剁还要痛苦百倍，你叫他立时死了，只怕他也情愿。”
马于仁不知她意欲何为，但这商定也不算刻薄，便答允了。虞可娉道：“马庄主，你是四大庄之一的庄主，申明显赫，说过的话需求算数，可不能棍骗我小女人。”将信递了畴昔。
马于仁因爱子自戕，这几日惭愧沉闷至极，这时见娄虞二人要走，也未几加挽留，客气了几句便要送客。虞可娉见他郁郁寡欢，说道：“马庄主，我见你表情沉重，必是为了爱子之事。如许罢，小女再求你帮我一忙，作为回报，小女也送您一份天大的大礼，保你见了以后，必能眉开眼弯，你瞧如何？”
张子洞非常对劲，说道：“本宗护教嘛，那是可贵露头的，但八大尊者我却见过三个。”
娄虞二人辞了马于仁，出了庄子，向南行了数里，又转向西南，娄之英道：“蔡州是在南边啊，我们去西南做甚么，还要再去灵县里么？”
虞可娉道：“你是菠莲宗的教众信徒，是也不是？”娄之英吓了一跳，暗想她怎会晓得。
虞可娉道：“波莲宗本在两淮江南一带发源昌隆，这里地处金国，张子洞一个小小的领受，如何会晤过三位尊者？因而我便猜想，此中一名必是分担此处，现下已经晓得了，是他们的六尊者。别的两个却不难猜，迩来到过北边的，自是丁残云和木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