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于仁固然猎奇,也几番猜想信笺内容,暗道莫非还是和爱子疑案有关?但这些动机均一闪而过,想到一个月后便可将答案发表,那多想这些也是无用,因而正色道:“马某承诺了,岂会出尔反尔。”将信笺锁入暗屉收了。
虞可娉暗想他说的当是实话,这地痞恶棍身份寒微,自是不成能参与丁残云等人的说话,再问下去也是无用,因而扬手将五石散扔出,说道:“看你还算诚恳,这药赏你了罢。”和娄之英走出空房,告别了县令,折南奔向蔡州。
娄之英道:“我也只是遵循观里古时医书的体例,照单开药罢了,师父师兄坐诊,仿佛从未碰过吸食五石散的病患,也就没开过这药,是以我也不敢说定是有效。不过五石散毒性极大,侵害人体不说,还好民气智,想要根治,的确难上加难。”
虞可娉道:“波莲宗本在两淮江南一带发源昌隆,这里地处金国,张子洞一个小小的领受,如何会晤过三位尊者?因而我便猜想,此中一名必是分担此处,现下已经晓得了,是他们的六尊者。别的两个却不难猜,迩来到过北边的,自是丁残云和木归了。”
虞可娉从怀中取出一个袋子,那恰是当日马新留在铁盒中的五石散,道:“你瞧是不是哄人?”
娄虞二人辞了马于仁,出了庄子,向南行了数里,又转向西南,娄之英道:“蔡州是在南边啊,我们去西南做甚么,还要再去灵县里么?”
娄之英见张子洞形同干枯,想是这几日关在牢了,受了很多痛苦,此人吸食五石散惯了,连日来不得就食药物,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样。
张子洞抽吸了几下鼻子,哼了一声,道:“本教虽有诸多教规,但只说不得向官府陈述教内事件,如果生长新进,向人布教,倒也能够将教义主旨和教内领袖广为布施。你二位不算是官人儿罢?”
马于仁听完说道:“这有何难?我这便写来。”提笔三言两语写完,交给虞可娉。
张子洞答道:“我是灵县本地的领受。”
娄之英道:“虞女人,你瞒的我苦。本来那日去了张子洞家里,你便晓得他是波莲宗教徒了,却始终未和我说。”
虞可娉道:“我听人说,能供奉佛尊圣物的,在你们教中职位不低,你在教里所任何职?”
虞可娉道:“宗主是多么样人?”
张子洞听到五石散这三个字,顿时眼睛一亮,但随即便又暗淡了下来,变得更加委靡不振,两行清涕从鼻孔中淌出,实在恶心至极。
虞可娉道:“娄大哥,案子虽破,但有一事还未结束,我们再去县衙走一遭,担搁不了多少光阴。”
张子洞点了点头,哑叫道:“快问!快问!”
虞可娉笑道:“你觉得我随便唬你?我去过你家啦,你连个称样的家具也没,却像模像样的摆着供桌,那上面放着贵教的圣物菠菜,供奉的画像,平凡人家自认不出,都觉得只是个佛祖,我却如何不识?那是你们专奉的龙尊王佛!你若不是菠莲宗教众,这包药也妄谈了,娄大哥,我们走罢。”
虞可娉笑道:“娄大哥,你可把我夸上天啦!没想到你一副诚恳模样,恭维起人来也是普通的油嘴滑舌。”
虞可娉瞧向娄之英,表示他另有无疑问,娄之英道:“三尊者和你说过火么?他们见过了你,又去那边了?”
张子洞口中收回荷荷怪声,眼泪鼻涕直流,叫道:“我不成了!快给我药!快给我药!”
娄之英道:“当真如此?两大护教和八大尊者,你又见过几人?”
张子洞道:“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