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逐流嘲笑一声,举掌迎向邵落归,他后发先至,径直拍向邵落归臂膀。邵落归若不收掌回接,就算能毙了少年,本身也要落得骨断筋折,当下只得双臂一转,硬接了黄逐流一掌。
黄逐流道:“久闻邵兄你衔珠掌能力惊人,在江湖中赫赫驰名,本日黄某便和你对赌六掌,看看谁胜谁败,这是第一掌!”
那少年捡起将剑拔出,仗剑而立。邵阳号召道:“你出剑罢。”少年也不客气,挺剑直刺过来,邵阳举剑一格,二人便会斗起来。
邵落归疑道:“讲武论道,我的确不是你的敌手,你待怎地?”
那少年点了点头,见他凝立不动,便呼地一拳,直奔对方面门,李大全侧身闪过,聚精会神地与这少年相斗。他平素为人谨慎,不苟谈笑,此时更加抱元守一,将师门绝学衔珠掌使得密不通风,只守不攻。刚才他见到两个师弟落败,皆有轻敌孔殷之因,是以轮到本身出场,便盘算主张,只需严守流派,这少年毕竟年幼,时候久了,终有马脚,就算二人对峙,那也是不堪不败的局面,久战以后,等邵阳上场,取胜掌控便大很多了。
两人双掌一交,各自应用真力,邵落归顿感对方力道非常古怪,只觉黄逐流左掌有若炽火滚油般烫热,右掌又如坚冰寒雪普通砭骨,两力交叉变幻之下,如同置身冰窟火窖,内力仿佛也被一点一滴化去,如此对峙,不出一炷香时候,本身非真力枯萎武功全废不成。正苦思脱身之计时,忽觉对方掌力渐收,“啪”的一声,黄逐流掌力轻吐,竟将邵落归稳稳地弹出一丈以外。
二人斗了数十招,那少年力弱,与邵阳宝剑相碰了几次,都几乎亏损,厥后见对方剑来,便展开轻功游走,尽量不与他对剑。邵阳打了一阵,暗道:“这孩子剑法精奇,能临战活用,竟然挡得了我三十余招,公然是长江水后浪推前浪,自古豪杰出少年。只是他毕竟年幼,力量远不及成人,再和我长剑相碰,手中兵刃非磕飞不成,若非如此,此阵成败还真不好说。唉,想不到我堂堂潜山派少当家,本日赢一个孩子,竟然要以力取胜,忸捏,忸捏。”虽觉非常不齿,但事关门派家属存亡,也管不了这很多了,想到此处,剑招使得愈发紧了。
李大全缓缓走入厅中,向那少年道:“中间武功高超,确是劲敌,鄙人潜山李大全,向中间请教几招。”他言语谦逊,礼数殷勤,仿佛对方不是孩童,竟是位武林中的成名妙手普通。
邵落归虽知事关存亡,但既以江湖端方比武,自不会自占便宜,因而便从厅内屏风后的兵器架上取下一柄剑来,掷到厅中,道:“阳儿使得也不过是平常宝剑,这柄剑则是我派习武参议时所常用,令徒若觉顺手,无妨姑息用用。”
第二掌对过,邵落归只觉对方掌力不如刚才刚猛,举起双手,又与黄逐流连拼了三掌,但觉掌掌本身占了上风,正自迷惑,忽听黄逐流道:“还剩最后一掌,邵兄务须留意,不要轻敌!”目睹对方掌来,心知这一掌事关存亡全局,当即满身气味运集于臂,使出潜山绝学衔珠掌中最凌厉的一招,叫做“飘云瀑”,掌力如同瀑布普通飞撒而出。
本来黄逐流号称气圣,内劲运息之术天下无对,这些年在北国更是研习出一套独占的御气法门,他方才四掌别离用冰力与火力瓜代收回,掌力散而纤细,无声无息之间已注入对方体内,是以邵落归不但毫无知觉,还道黄逐流功力有亏,未出尽力。成果最后一掌黄逐流双劲齐出,本力已非常庞大,还将刚才注入对方体内的劲力激起,这下邵落归如何抵敌得住?眼看就要落败重伤,不想黄逐流俄然收掌留力,将他放了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