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骏笑道:“见教二字,小弟那里担负的起?在张将军、华将军面前,实属班门弄斧了。我昨日来时,见西去二里有两座矗立直立的巨崖,倚在小泾河之上,那叫做甚么?”
程骏道:“正因这是一条死路,我军若诈败往此崩溃,仇敌必不会起疑。”
世人见她挂在铁枪上时,都提一口气不敢呼出,待她上得崖顶,隔了好一会才回过味来,发作出一阵雷鸣掌声,更有很多军官忍不住喝采,华鹏点头叹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华某练了一辈子武,本日才知武学之通俗、工夫之神妙,直是永无尽头、无穷无尽,当真令人叹为观止,嗯,叹为观止。”
邵旭虽不懂行军兵戈,但他身为一派之主,掌管潜山派数年,心中自有主张,把胸脯一挺,道:“邵某义不容辞,这便点马出征。”世人各司其职,纷繁忙活军务,邵旭骑上一匹战马,领了一百步兵,仓促赶往和尚原。
程骏摇了点头,道:“华将军,你和张将军已跟金兵连日接仗,从未有过退忍,此次俄然佯败,仇敌必起狐疑,依小弟之见,还是换个生面孔为上。”环顾一圈后,又道:“妹夫,便请你率军迎敌,想尽体例诱敌至双崖之下!”
张、华二人面面相觑,都觉这位大帅之婿有些口无遮拦,实在异想天开了些,张然大着胆量问道:“少主……这两座孤崖高逾十丈,巨石则少说几百、重则千斤,除非有神仙助力,不然有谁能搬将上去?”
程骏赶紧将他拦下,劝道:“张将军莫急,这群前锋营正要惹得我们心烦气躁,他们不过是女真雄师的马前卒,你杀得再多,对金军也无甚毁伤,何况带着一千军顿时阵,那便是向金人透了底,我看此事不当。”
孙妙珍点头道:“好,便由我来射罢。”从兵士手里接过三把硬弓,又怕浅显羽箭受不得力,再找来一把长枪,举掌当中一劈,生生将其斩断,张然等见她如此神力,均都骇然。孙妙珍把三把硬弓跨在右膀,左手提着枪头,将铁链缚在腰间,道:“兄弟,我们上罢。”
娄之英点了点头,亦把铁链缚上,提起一口真气,双腿一点,跃起丈余,已稳稳攀到玉鼎岩上,他手脚并用,每窜高数尺,便死死扣住岩中裂缝,崖下世人见他越爬越高,心中都捏了一把盗汗,要知若在半年前,娄之英即使轻功绝妙,却也不敢攀爬这光滑如壁的高崖,可自修习了上善经后,聚气成形小有效果,将真气灌于四肢,双手如同两柄硬钩,双足如同两枚坚铁,便这么不疾不徐的登援,不一会已上了崖顶。
程骏道:“小弟心中有个计算,想要一试,若然胜利,管叫我们不伤一兵一卒,却能大大挫败金军的锐气。”
当即开端传令分兵,程骏让孙妙玫、虞可娉和负伤的上官青留在大散关静候,他和娄之英、孙妙珍、邵旭一同率队,又点了本身要的东西辎重,跟着张然浩浩大荡开赴火线。到了和尚原已近深夜,张然让两千军士安营扎寨,本来驻守的五百人轮班巡守,以防金军夜袭,这一晚相安无事。第二天一早,巡值的卫兵进营传报,说有一小队金兵在山脚鬼鬼祟祟,仿佛又在筹办打击偷袭,张然勃然大怒,喝道:“这伙狗贼恁地光荣,每日都这般滋扰肇事,就是为了让我们火线保卫不得安宁,没法以逸待劳迎战前面的雄师。嘿嘿,他还道我仍只这几百人与他接仗?本日两千军马在此,看我如何杀他个屁滚尿流,兄弟们,跟我上阵杀女真狗去!”说着便要点一千兵士出列。